当然,最好的办法是让郭栩如用嘴解开绑住自己的绳索,但她看不见,如何解得开?
陆涛开始寻找带有尖端的东西,他知道,只要自己把嘴凑上去,便能把胶带刺破,但是,哪里有带着尖端的东西呢?
她的耳坠?没有。她的发卡?没有。她的头发用一根皮筋绑住。不过,他看到了,在郭栩如Lotto运动夹克上有一条金属拉链,他凑过去,尝试着把拉链的抓手立起来,但不成功。此刻,他想到她可能留有指甲,于是用肩膀碰一碰她,试图使她转一下身,把绑在背后的手露出来,她不懂得,只是轻声问:要我怎样?
对不起
陆涛无法回答,只好再用力推她一下,她顺着他用力的方向,把身体挪了一个角度,好的,有眉目,他再用力拱她,使她慢慢地转了九十度,他看到她的手,已被绳索勒得通红,令他失望的是,她的指甲剪得很短。他只好直起身,忽然,他想到自己的手指也是可以动的,这让他恍然大悟。
我完全是猪!他在心里恨恨地骂了自己一句,然后转过身,用背后的手接近她的脸,他摸到了她的头发,向下,指尖触到她的胶带被翻起的一角,他捏住那一角,轻轻地揭,胶带揭开了。她转过身,她笑了,伏向他轻声说:我能看见你了!
陆涛点点头,把眼珠转向下,指着自己被封住的嘴,郭栩如皱着眉头想了想,摇摇头,表示不知如何是好。陆涛使劲咧一咧嘴,让她看到胶带中间的下面是空的,又用下巴指一指她的嘴,意思是她可用牙齿刺破胶带。郭栩如却仍未明白。陆涛出了一口气,转过身,把被绑的手放到她面前,她明白了,用嘴开始咬绳索,很快,她居然把绑住他的绳子解开了。
现在,陆涛有了双手,他撕下了封在自己嘴上的胶带,张开嘴,大口地呼吸,一种重获自由的快感从心中升起。接着,他迅速解开郭栩如背后的绳索。
她转过身来,轻声对他说:对不起。
两人四目相对。
你是谁?陆涛放低声音问。
我是好人。郭栩如说。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抓你?
可能是我Daddy的仇人。谢谢你向我伸出手,抓住我。郭栩如的眼前,闪现出陆涛毫不迟疑地几乎是本能地向她伸出的那一只手。
不用谢我。
Daddy一定会救我们的。郭栩如说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陆涛再次环视周围,他知道,只要稍一用力,便可以把电梯门扒开,但电梯外一定有人把守着。
你Daddy可能会救我们,也可能救不了我们,最好的办法是我们自己救自己。
郭栩如的眼睛望了一眼电梯四周,然后低声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你害怕吗?
还差多少
已是后半夜,郭亚龙站在渔船的船头,钱刚蹲在不远处的甲板上,一支接一支吸烟。郭亚龙
的目光望向黑暗的海水,他在等待,律师景焕章用手机与他的会计一笔笔核对账目,这些账目他来时已准备好,只是做给钱刚看的。
黑暗中,景焕章挂了电话,对郭亚龙说:德意志银行两点前可提现两
百万欧元。还差多少?差五千七百万,会计说他在跟瑞士银行说话,做好后马上打入我们账户。郭亚龙点点头,钱刚站起来,走到船头,海风吹着他们的脸。钱刚把手枪掏出来,让郭亚龙看看,扔进海里,说:谢谢龙哥,可能我以后永远看不到这片海了。景焕章从船舱里出来,说:日本银行汇过来的一亿两千万日元到账了。还差多少?除去瑞士银行的钱,还差一千七百万港元。郭亚龙看了一眼钱刚,钱刚很清楚这一眼的分量,如果他点点头,郭亚龙就不必麻烦了,但是他咬了咬牙,没有说话,他知道,郭亚龙有一亿。郭亚龙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继续问景焕章:新加坡那边怎么说?杰哥说他一小时应该可以凑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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