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其他人都默默收了筷子,往那青菜绿叶的盘子里夹,不敢与老爷子争锋。
原本半小时就应该吃完的午饭,硬是磨磨蹭蹭吃了一个多钟头,才终于结束……
而且陈昱珩还饿着……
……
客厅里的人已经散了,顾安宝一边夹着青菜往陈昱珩嘴里送,一边说:“爷爷如果以后每天都这么吃饭就好了,平时他吃太快,让他细嚼慢咽,他总是不听……”
陈昱珩默默想:他要是每天都这样,那我怎么办?
又听顾安宝继续说道:“董姐做的鱼是不是很好吃呀?我看今天你和爷爷都吃了不少呢,明天再让董姐做鱼吧,酱香烤鱼怎么样?鱼汤也不错……爱吃鱼也好,鱼肉比猪肉健康,我每次看到爷爷吃那些猪蹄猪肘子就提心吊胆的……”
陈昱珩默默想:他不是爱吃鱼肉,他只是爱跟我抢……
——终于吃完午饭,两人回到房间,顾安宝拿了医药箱过来,熟练的给陈昱珩拆了绷带,拿碘酒擦洗伤口。
伤口愈合得很好,重新长合在一起的皮肉表层结了一层痂。
顾安宝一边拿着棉签轻轻涂碘酒,一边说道:“好像快好了。”
陈昱珩淡淡的道:“这只是表面,里面还没有好。”
顾安宝很心疼,将他的手捧起来放自己腿上,给伤口上药。
陈昱珩偶有皱眉,顾安宝就会紧张的问他:“很痛吗?还是很痛吗?”然后上药的动作更加轻柔,细细缠上新绷带,完了还会捧起来轻轻吹两口气,像哄小孩一样道:“不痛了不痛了……”
陈昱珩十分受用……
这种被人心疼、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自七岁以后似乎就再没有过了。倒也不是说老爷子不心疼他,只是男人毕竟和女人不同,教养孩子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少了女人的细腻与柔情,多了男人的刚硬与严酷。
他还记得,小时候每每和同学打架,身上挂了彩,老爷子也会给他上药,但是那动作又快又狠,且一边上药一边骂他:“这么点伤有什么好哭的!我老陈家的孙子只能流血不能流泪!”
呵,当时他好像只有八九岁吧?
老爷子是个要强的人,养出来的孙子自然也不会是那软弱的性子。
顾安宝给陈昱珩上完药,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被陈昱珩叫住。
陈昱珩半靠在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过来,陪我。”
顾安宝抿抿唇,很犹豫……半晌,妥协道:“那……你不能动手动脚。”
这段时间,因为顾忌陈昱珩的伤口,顾安宝一直没让他得逞……只要耳钉有升温趋势,她就立即找各种借口遁走,反正艾斯也说过了呀,淡粉色的时候做不做都行,对身体没影响。
现在青天白日的,陈昱珩就要把她往床上拖……顾安宝还真有些担心他“兽性大”,一是担心伤口崩裂,二是她对这个纾解的频率很不解……总觉得次数有点太多了……
问艾斯,艾斯却也狡猾得很,不回答她也就算了,尽问她一些羞死人的问题,什么时长,什么姿势……
哼,她才不要告诉他呢!
顾安宝站在这儿忸怩着,陈昱珩却是不能等了,大步走过来将顾安宝打横抱起!
顾安宝惊叫道:“小心手!”
嘭!
受惊的机器人被扔到床垫上,还弹了弹……
某人已经俯身压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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