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李钊暗笑,说这小子轻佻吧,他也不是没眼力。然后,秦凤仪又把方悦方公子从头到脚的夸了一遍,什么有学识啊,风度好啊……反正,只要好话他就说,还有他媳妇的马屁,秦凤仪也没忘了。看他媳妇多照顾他啊,还没嫁他呢,就知道帮他。秦凤仪道,“还有我家阿镜——”接收到大舅兄杀人的眼神,秦凤仪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他说他媳妇,怎么了?
秦老爷轻咳一声,“阿凤,如何这般无礼,亏得李姑娘不嫌你。”
“哦,哦,明白了,是阿镜妹妹,不,李妹妹。”秦凤仪笑的跟朵花似的,对李镜道,“叫你妹妹真不习惯。”
李镜笑,“那你怎么习惯怎么叫呗。”
“不成不成,你看李大哥,跟要吃了我似的。”秦凤仪想着他媳妇这刚来扬州,遂道,“那啥,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到扬州城好生逛逛。咱们扬州城,好地方好东西可多了。”
方悦望向好友李钊,眼神里满满的不可思议,都不能信等闲人不能入她目的李镜,竟然与秦凤仪这般有说有笑。
李钊木着脸,心说:习惯就好习惯就好,谁叫这秦凤凰生得好呢。
10、怎么办?
第10章
要不是李镜在场,方悦非得问问李钊,李镜不是相中秦凤仪了。
李镜心下却是对与秦凤仪的进展很满意,这秦公子一点儿都不怕她嘛。也不晓得先时是什么回事,这也不必急,待她以后问问就明白了。
秦凤仪也没只顾与李镜说话,他也打听了方阁老吃的什么药,请的哪家大夫,还给方家介绍了扬州城几家有名的大夫,表示了探病的诚心。
方阁老其实没什么大碍,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方家这宅子,在方阁老回乡前提前收拾过,景致自然不差。他老人家正在院子亭中烹茶,见着孙子与方家兄妹过来,眉眼间透出欢喜。见到秦家父子时,方阁老不由一愣,继而赞叹,“这是谁家儿郎,好生俊俏模样。”
秦凤仪一幅二百五的欢喜样,笑嘻嘻的一揖,自我介绍,“老大人,我姓秦,叫凤仪,这是我爹。听说您身子小有不适,我跟我爹过来给您请安问好,您老可好些没?”
方阁老微微颌首,笑道,“坐,坐。”
秦老爷表明来意,送上礼物,方阁老笑道,“有劳秦老爷、秦公子想着,我初回乡,昨儿就馋了狮子楼的狮子头,一时贪嘴,吃了俩,这可不就塞着了。”
秦凤仪笑,“狮子楼的狮子头,当真是一绝,而且,这时候吃,里头放了河鲜芽笋,再一清炖,清香适口,我有一次饿极了,一顿吃了仨。”
方阁老望向秦凤仪,拈须笑道,“那不叫多,我年轻时,有一回,一顿吃了四个。”
“我现在年纪小,还能再长个子,以后说不得能吃五个。”
方阁老哈哈大笑。
李钊白眼秦凤仪,心说,怎么跟个棒槌似的,白瞎了这好模好样。偏生,他那好妹妹还跟着说,“这扬州的狮子头,的确不错。我在京城也吃过,听说也是扬州请去的大厨,可到这扬州城吃,偏生又是一番滋味。”
“那是!”秦凤仪道,“京城的山水能跟扬州的山水一样么,水土不一样,做出的东西,味儿便不一样。阿镜,你吃过狮子楼的狮子头不?”
“刚不是说过么,去过了。”
“那下回咱们去明月楼,我请你吃三头宴。嘿,我跟你说,咱们扬州,最有名的就是三头宴,扒猪头、拆烩链鱼头、蟹粉狮子头。唉哟,那叫一个香。”秦凤仪说得来劲,忽然想到什么,问,“你不会明月楼也去过了吧?”
李镜含笑,“便是去过,再去一次也无妨。”
“那不成,我得带你去一个,你没去过,还最地道的地方。”秦凤仪想了想,道,“那咱们去河上吃船菜,这春天,鱼虾最嫩,捞上来用水一煮,鱼虾都是甜的。船菜瞧着不起眼,实际上,比些大馆子还地道。 ”
李钊道,“看你俩,过来探病,倒说起吃的没个完,再把先生馋着了,如何是好?”
方阁老笑眯眯的扫过李镜,与李钊道,“这不必担心,我年轻时,比你们更会玩儿。”结果,明明大夫说了,这既是撑着了,得吃几天素方好。就因为秦凤仪在方阁老跟前说那些吃的喝的,老爷子当天一看,素汤素面的,就很不开心。
方悦私下与李钊抱怨,“那天秦凤凰说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把我这刚回扬州城的都馋得不轻,何况老爷子。当天吃什么什么都不香,还吵吵着要吃新捞的河虾,说虾是小荤,无碍的。”
李钊忍俊不禁,方悦悄声道,“镜妹妹是不是相中那位秦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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