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开始牧凝疑会注意着穆末的警告,但是后面时间长了,他还是会想着研究是否能继续开展下去的事情,总不能真的随便抓外面的人当做活体实验。慢慢的这件事在自己心里堆积就久了,就还是觉得应该坚持用自己做实验最合适。
穆末长时间跟牧凝疑相处在一起不会不知道他的想法,所以越往后,过多的提醒也就是最没用的了。
后面有一段时间,牧凝疑突然跟自己告了假,却没有说明其中的原因。本来都没有说要怀疑什么,结果人休假一回来,突然说起他已经结婚了。
作为老师,学生成家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应该恭喜才是。可是牧凝疑整天跟着自己在研究所,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跟哪位女子有过来往,怎么就突然结婚了?
穆末一开始还觉得,这是牧凝疑的事情,会不会是自己想的太多……想管的太多了?
很快,在牧凝疑顺利毕业之后,没多久又知道了一个消息。
牧凝疑有孩子了。
本来应该是恭喜的事情,但是那天,牧凝疑找到了自己,说起了这件事真正的原因。
他想了无数遍是否要坚持活体研究的开展,到后来自己诞生的荒谬想法,想通过新生的婴儿精心实验研究……
“所以孩子是你跟那个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穆末下意识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是。”牧凝疑否认,并说明,“她跟我只是合约上的关系,并没有感情上的纠葛。”
听到这样的解释,穆末心里突然就松了一口气,随后才想来问起孩子的事情:“那孩子你是上哪弄的?”
“试管……”
穆末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却不知道怎么去开口,便也什么都没说。
“我看到他的时候我才真的觉得,一个人的生命怎么怎么可以任由别人去摆弄,他生在这个世上却是为了满足我对研究的痴迷,这不公平;我是他的父亲,却只想着用他来做实验,这不对。”
穆末说不上自己的感受。
现在牧凝疑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研究的后续发展,一开始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所做的事情也是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可越往后越发现,牧凝疑这个人对研究这方面的追求是非常的疯狂,从他说起想把自己作为实验体的时候就已经足够说明这件事,只是当时穆末并没有觉得不对,反倒是现在孩子这件事是真的意识到了牧凝疑的疯狂。
偏偏牧凝疑在疯狂与理智之间权衡着。这件事本来没有告诉穆末的必要,但是出于人性,他还是说明了。
他并没有真的希望不好的事情发生,只是急于无法继续开展研究的现状。
“那孩子你打算怎么办?”穆末问起。
牧凝疑没有马上回答,表情上明显的犹豫让穆末觉得他还是没有全部说明。
或许应该从那个名分上只是合约的妻子问起。
“说起来,那个跟你有合约的女人是谁?”
牧凝疑缓过神,说:“蔺家的小姐,蔺春晚。”
蔺春晚?为什么偏偏会是蔺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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