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厅中,罗澜,鲍里斯,和一个满身裹在罩袍中的人站在桌案前,那里摆放着西部大陆的地图,有些关键的位置早已被标上了注释,一条红色的线路在上面蜿蜒爬动,一直延伸到西部大陆的后方。
“就是这里了。”罗澜手中的权杖在地图上的终点那里重重点了点,“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路线也差不多是这样。”
鲍里斯对如何行走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他有些担忧地说:“大人,我们这次的行动会不会被泄露出去?”
罗澜哼了一声,道:“泄露消息那是一定的。突然之间这么多修士长有所异动,无论如何也是会让亡者议会有所察觉的。”
“哦?”鲍里斯很诧异,道:“那么岂不是失去了突然性?而且危险性和难度也大大增加了。”
罗澜摆摆手,道:“亡者议会进攻英雄神庙,我们不也是事先得到了消息,并且提前做了布置么?”
他的权杖在地图重重一顿,道:“只要实力足够强大,计划又安排的足够周密,行动又够快,哪怕他们知道也没有什么,并且最重要的是,主动权始终是在我们的手中,什么时候交战,什么时候出动,完全是我们说了算,他们只能被动的防御而已,所以我敢打赌,他们一定会尽量给我们制造方便,好让我们能够按照他们预先准备好的路线深入进去。”
罗澜转过头,看着那个浑身裹在罩袍里的人,道:“琴骑士,你说呢?”
罩袍兜帽下,是琴那张俏丽冰冷的脸庞,面对罗澜的问话,她站在那里,一语不发。
“知道我为什么抓着你不放也不问么?”罗澜却毫不在意,他自顾自地说下去,“事实上当你被我抓住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回不去了。因为只要时间一长,就算我放你回去,他们也不会再信任你了,他们会想,你到底有没有背叛他们?既然没有背叛,为什么会放你回来?”
琴的身体微微颤了颤。
“当然,肯定也有人会想到这是我故意这么做的,但是我敢说,他们还是会选择处置你,因为信任一个人比防备一个人来的风险大的多,只有你被处置了,才会让更多的人人安心。”
“需要我做什么?”琴冷硬的声音从罩袍里穿出。
她终于开口了。
露出一个仿佛早就在预料之中的笑容,罗澜道:“我们将要突袭亡者议会的腹地,重新将深渊之角夺回来,但是就算有了具体路线,但是我们谁都对那片地域不熟悉,因此只好找你做我们的向导。”
琴冷声道:“难道你就不怕我胡乱指路么?”
“没关系,我相信你骗不了我的。”罗澜笑了笑,道:“我有这个自信。”
他挥挥手,亚尔弗列得走了上来,将琴带了出去。
在与鲍里斯再商议结束后,他踱步来到了偏厅内,这里,有一个早就在等候他了。
“沙罗曼先生,久等了。”
“兰蒂斯顿主教,好久不见了。”久不露面的沙罗曼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用玩笑的口吻说:“我刚才听得很清楚了,这次行动真的不需要我随行么?毕竟我可是真的回不去了,亡者议会那里想让我死的人也不在少数,算起来,我应该比琴要更让你觉得放心吧?”
罗澜低低一笑,道:“沙罗曼先生,您的价值可不只是在带路上,有您在,亡者议会的一切对我们来说就是透明的,而且您还能从蛛丝马迹中分辨出亡者议会可能的异动,这对我们来说就是十个琴加在一起也比不了,我需要您好好活着,而且要尽量活得长一点。”
“那样可真是受宠若惊了。”沙罗曼语声中颇有些自嘲的意味,“不过有一点您说对了,我对亡者议会的一切很了解,不仅是他们,就算是天神教,您知道的,我因为与他们交战了很多年,所以彼此间也谈得上颇为熟悉。”
“哦?这倒是个意外的惊喜。”罗澜露出饶有兴趣神色,道:“你知道天神教神殿所在的具体位置么?”
沙罗曼摇了摇头,道:“关于天神教总部的位置,哪怕我剿灭了他们众多的信徒,也没深入过那里,不过……”他嘴角微微弯起,道:“我却知道有一条小路可以深入那里,那是一个盗贼无意中发现的,只是当年还没等我执行突袭计划,天神教徒就与我们和谈了,当然对外宣称是他们战败了。但是我一直没有将这件事说出去,那时候我只是想万一天神教违背誓言,我也不至于太被动。”
他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道:“当年我剿灭天神教的时候,议会给我的支持并不多,就算是派遣琴来协助,也是监视居多,不然的话,那条小路就是天神教的致命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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