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他垂眸看着脚边微融的积雪,喉咙干涩。
“我没有办法。”
盛栀夏沉默许久,最后压下情绪不动声色地敷衍——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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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更盛,盛栀夏开车绕着城区漫无目的地转,掌心将方向盘捂热。
最后她买了些糕点,往梁寻知家去。
梁老头正在露台观察多肉,盛栀夏喊了他一声,他悠悠回头,背着手走到客厅,瞄一眼糕点盒子,坐在沙发上打开吃一块,没好气地问:“最近挺忙啊?”
“叔,你既想有人来看你,又嫌别人打扰你,到底要怎么样?”
盛栀夏平静怼完一句,耐着性子收拾他乱糟糟的桌面,将摊开的书一一合上,摞起来。
梁寻知不以为意地咬着糕点,嗡嗡道:“人不就是这样,不然这字儿怎么一撇一捺相互搭着呢?”
“”说得还挺有道理。
盛栀夏把书放好,提醒他:“叔,工作室人事这一块重新调整一下吧。”
“我也不能一直待在这儿。”
梁寻知警觉:“哟,又去哪儿啊?”
盛栀夏淡淡回应:“随便走走,到风景好的地方拍点东西。”
梁寻知斜她一眼,拍拍手上的糕点屑,怪声怪气道:“你说啊,我这教来教去,教出一个野生动物爱好者来。”
沉吟半晌,他摆摆手:“算了算了!你高兴就行,我管不着。”
盛栀夏整理好一堆书,带着起伏不定的情绪,将它们啪嗒一声放回桌面。
梁寻知不懂她要干什么,直直望着她。
“叔,还有一件事——”她小幅度提了口气,说,“我跟他没可能了,你也不用费尽心机撮合我们。”
梁寻知愣了愣,收回视线,躺回沙发上闭着眼睛说:“行吧。”
盛栀夏强调:“您别答应了又反悔。”
“怎么会?”梁寻知躺着搭个二郎腿,意味深长道,“就算某人真正有了十分的情,但早在几年前,他就已经给不出去了。”
“空白填不上了,缘分到头了——”
“就这样吧。”
下午日头偏西,盛栀夏准备回家喂猫。
启动车子前,她接到一个陌生电话,那头是个男声:“喂?妹妹,我楼晟啊,那个,你能不能来我这儿一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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