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手指环绕刀柄,用力时手背青筋愈加凸显。锋利刀刃滑过鱼脊,游刃有余,带出不起眼的血迹。
盛栀夏看他一眼。
成熟稳重又如何,伪装抵不过真实欲望,失控起来不也难以言喻。
三秒后,她漠然收回目光,默默忙活自己的事,二者各不相干。
偶尔擦肩而过,她用余光看向他嘴角那处。
几天时间不足以愈合伤口,他唇边仍有一道微小伤痕,凝着淡淡血色。
后悔当时没咬得再狠一些。
洗菜时,盛栀夏独自站在水池前,半分钟后身边多了一个人。
陆哲淮打开另一侧的水阀,清洗一把沾有血渍的刀。
“住一起了?”他忽然无比平静问。
盛栀夏愣了下:“你说什么?”
陆哲淮垂眸转换刀刃,指腹顺着水流从边缘划过,血渍消散。
“家里那位。”
三秒后,盛栀夏想到自己的猫咪。
看来他是误会了。
但她懒得解释,秉着不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觉悟,她故意回答:“不然呢?你自己都说‘家里’了。”
陆哲淮动作稍顿,手中一把刀刃不断被水流冲刷。
盛栀夏佯装淡定,半晌,听见他毫无起伏地问:“谁做饭。”
“当然是我。”她坦然道,“它又不会做。”
闻言,陆哲淮忽然关了水阀,无情冷嘲:“一个男人连饭都不会做,你也看得上。”
第54章
盛栀夏顿时无语,手一紧差点把完好的菜叶子掰断。
什么叫“你也看得上”。
她看上他的时候,他的厨艺明明也一般,嘲讽来嘲讽去,怼的不还是他自己。
而话说回来,做饭这种人类技能,就别为难一只小猫咪了。
“照你的意思,我该看上一个厨师?”盛栀夏关了水阀,抖搂菜篮时不小心甩他一手水,“人家可爱又有趣,我就喜欢,怎么了?”
——可爱又有趣。
陆哲淮站在一旁擦净刀刃水渍,动作尤其平静,但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紧。
可爱又有趣,意思就是说他不可爱又无趣。
心里像被人划了数十根火柴,来回摩擦几百下都点不起火,就是燥得慌。
他从未这么烦过。
刺啦一声,利刃蓄着隐忍力道插回刀架,陆哲淮面不改色:“挺好,你乐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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