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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之后原本应该跟亲友说一声,但她目前陷在一个不太好的状态里,不想让亲友担心,于是没有和任何人联系。
而最近打的几个视频电话,都是为了联系自己的心理医生bandile。
睡前,她窝在沙发椅上打开笔记本,按时连上视频。
那边的界面转了几个圈圈才冒出一个脑袋:“嘿,大摄影师,你还好吗?”
盛栀夏淡淡一笑:“不太好。”
bandile稍显遗憾地耸耸肩:“好吧,那你最近感觉怎样?”
“失眠,偶尔心跳很快。”她说。
“你太焦虑了。”bandile问,“最近有没有运动?”
“嗯。”
“我猜,你一定是睡不着无所事事,所以强行让自己运动。”bandile一针见血,“上帝派我来告诉你,你这样会猝死的。”
盛栀夏顿了顿:“我知道。”
bandile耐心开导:“既然知道,就不能再那样做。你可以出去走走,或是看一些感兴趣的电影,对别的事物形成新的印象,借此驱逐你脑海中的那个画面。”
“我试过了。”盛栀夏垂眸说,“但是一闭上眼,那种血一样的颜色就会围着我转。”
“我没有办法忘记。”
“好吧,那你听我说——”
突然间,界面一团漆黑。
一秒、两秒、三秒
“噢,抱歉。”界面又亮起来,bandile从桌边拿过一个东西,“幸好我准备了小台灯。”
“好的,我要说的是——”
半明不暗的界面开始卡顿,一动不动。
果然,停电和断网,南非两大标配。
盛栀夏无奈但又习以为常。
笔记本合上,两分钟后手机收到bandile的信息。
他给她介绍了一位新的心理医生,是他大学期间认识的留学生朋友,目前在京市工作,并建议她去找他。
[谢了。]她回复。
准备睡时,又有人给她发消息。
一看是简一舟。
[你又往账户打钱了???]那边郑重其事地问。
她不明所以:[?]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别把自己的身家往里搭]
[队里还没缺钱缺到要你接二连三自掏腰包的程度]
盛栀夏的确想过再打一笔钱进去,但目前没有行动。
她果断点了几下键盘,发送:[我真没有]
简一舟依旧怀疑:[真不是你?别忽悠我,对面可是个人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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