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于彼此的最后一局。
至于谁输谁赢,她似乎可以预判。
只是那个答案来得早了些。
她再也打不通他的电话。
新年伊始,国内新闻热搜榜的第一位,是孟姓核物理学家凌晨去世。
各大娱乐资讯博主自发停更一天,孟老教授的学生从世界各地匆匆赶回,在落雪的医院门口放满鲜花。
新闻播报员语气沉重,那几天打开国内浏览器,界面也全是一片灰。
在盛栀夏意识昏沉的时候,银行卡突然进来一大笔钱。
没有显示是谁打的,但她知道是陆哲淮。
她给陆哲淮打电话,他依旧没接。
她知道他听不见,但还是在忙线音里对他说——
“陆哲淮你别这样。”
“我饿不死。”
“也不想到头了还欠你一笔。”
她声音很弱,最终有气无力地放下手机,抬手摸了摸额头。
掌心滚烫。
到了晚上,梁寻知轰她好几个电话,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接通,嗓子哑得发疼:“叔”
“你这声音怎么回事儿?!”梁寻知紧张起来,粗声催她,“赶紧下来下来,带你到医院去!”
盛栀夏没有想到,扁桃体发炎还能严重到这种程度。
在医院躺了两天,梁寻知斥她,说她捡回了第二条命。
“叔。”她望着天花板,悠悠道,“想吃千层酥。”
“我看你是疯了!”梁寻知苹果削了一半,坐在床边骂她,“吃吃吃,你这嗓子吃什么吃!”
盛栀夏慢慢眨眼,没听见似的,又说一句:“想吃千层酥。”
梁寻知拿她没辙,让人买了一份过来。
外头下雪,送过来时糕点已经凉了。
她靠坐在床头,就着环保纸袋轻轻咬一口,没尝出什么味道,只感觉嗓子疼,像砂砾划过。
“叔,这千层酥掉渣。”她垂眸,表情有些木然,“不好吃。”
“唉,它就是这样的!”梁寻知无奈地说,“你能有什么办法?”
就是这样的,她什么办法也没有。
搬去学生公寓那天没有下雪,头顶一个毛茸茸的晚冬暖阳。
梁寻知开了一辆小甲壳虫等在楼底,车身边缘反射金属微光。
盛栀夏早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没有带走那条本就不属于她的手绳。
她走到暖阳下,最后一次回头,望了一眼这栋数不清层数的楼宇。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