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付出了大代价,才让忽日勒松口,借机灭去太岳宗,你们都应该知道。”
“你们更知道,宗门需要的是什么。如果得不到,你们和贫道,将要面对的,又是什么。”
青竹道人慢条斯理的说着:“贫道也不想死,谁又想死呢?”
“无论死活,只要五岳真形图,贫道……也想活着啊!”
青竹道人的语气,令瘫软在地上的道人们,愈发害怕起来。
“啊……”
顷刻之间,哀嚎,惨嚎,在这正阳大殿内不住回荡……
…………
咣!咣!咣!
凌晨时分,上河村口,掀起一阵紧密的铜锣敲击声。
六老一手提着金黄铜锣,手上拿着敲杆。
敲杆上包裹着鲜艳的红布,‘咣!咣!’的敲着。
十数突勒人,身披黑甲,站在上河村口,为首的一名突勒首领,大声厉喝着。
“快!快!集合!都快点!”
这位突勒人首领,明显是一位罕见的突勒贵族,穿着高脚靴子,身着毛皮短裳,腰间挎着一柄镶银弯刀,脸上横肉跳动,一举一动都有着凛然杀气。
在这股气氛下,村人们似被驱赶着的羔羊一般,慌忙的聚集的。
上河村的青壮老弱,都集合在村口,不少妇人下意识的将孩子抱入怀中,不安的看着这些突然而来的突勒军士。
荀少彧也混在人群中,身边是他此世的父兄。
方父常年劳作,瘦黑的身躯,已然精力耗竭,但瘦弱单薄的身躯,却稳稳的护着荀少彧。
荀少彧此时可是七岁童子,没有什么年龄负担,静悄悄的趴在方父的臂膀上,一双眼睛咕噜噜乱转。
三位颇为年长的兄长,也站在方父身旁,仿佛一面墙壁一般。
在突勒人统治之下,宋人如猪如羊如狗,反正就是不似人。
作为第三、四等民户的宋人们,根本没有姓名的权利,大多以数字名目代替。
所以,百姓们的名字都带着几分随意。而顾名思义,在这个家中,‘方九’就是排行第九的意思。
方九上面还有三位务农的兄长,一位远嫁他方的姐姐,以及几位年幼夭折的兄弟姐妹。
此时方父撑起臂弯,将荀少彧护在其中,方大,方三,方四这三位兄长,分别站在方父的身旁,抵挡着拥挤的村人。
六老低头哈腰的,对着那位突勒贵人,正在说着什么。只有开合的嘴型,也很难判断出来。
过了一小会儿,六老一路小跑着,跑到村民乡人面前。
“嘿……官爷爷……您看……”
六老对着,一位年龄够当他儿子的年轻突勒人,满脸堆着笑,一脸的褶子说着。
“******”
这年轻突勒人先是望向,那位突勒贵人的方向,嘴里说着突勒语言,然后点头示意。
在突勒贵人同样示意下,年轻突勒人自甲胄中抽出一卷黄纸,递交到老汉的手上。
“肃静!肃静!”
咣,六老蓦然敲响铜锣,大声喊着。
“朝廷发下海捕文书,捉拿逆贼钦犯,有见到钦犯者,通报官府,赏角子一千六百大枚。”
咣!六老用力的敲击铜锣,喊着:“赏角子一千六百大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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