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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阳郡主正躺在床上,双腿贯穿的箭伤十分严重,疼得她根本无法入睡。她望了望守在屋外的禁卫,以及守在床边打盹的宫女,心中焦急不安。
她必须想出一个脱身之计,李永楼是暂时被她蒙骗过去了,可是和瑶华并没有死,只要她跟崔晋庭一抵面,她所有的谎言都会被拆穿。到那时,她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崔晋庭砍的。
这时,她听到了屋外禁军行礼的声音,“见过崔大人。”
山阳郡主张皇失措,又无计可施,只好眼睛一闭,倒头装睡。
那个宫女也被惊醒了,见崔晋庭走了进来,连忙行礼。
崔晋庭走到了窗边的一张椅子上到了窗边的一张椅子上大马金刀地坐下,“那封信是你写给我的?”
山阳郡主心中一动,莫不是崔晋庭还没有碰上和瑶华?也是,昨晚兵荒马乱的,平乱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分神去找和瑶华。她仿若看到了一线生机,于是慢慢睁开眼睛,“晋庭?你回来了?”
她那惊喜、甜蜜的神态和腔调让一旁沏茶的宫女忍不住微微侧目。
崔晋庭无动于衷,只是接过那宫女端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别叫的这么亲近,你、我,不熟。”
山阳郡主努力地撑起了身子,哀怨地看向他,“不管怎么说,你还记得来看我,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那……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她试探着问。
崔晋庭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我从来都没有什么想要跟你说的。不过,今日倒是有点心情,想听听你说什么?也不枉费你大老远特地给我送了那么一封信。”
山阳郡主咬咬唇,“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罢了,现在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这样吧,便看在一封信的份上,你派人送我回府吧。我躺在这里疗养,多有不便。”
崔晋庭呵了一声,“看在那封信上?”他笑了起来,笑意却没能达到眼底,“若是看在那封信的份上,我应该把你架在火上,慢慢地烤熟了才是。”
山阳郡主瞳孔猛地一缩,“你……你别误会。”
崔晋庭将茶碗直接砸在了她前额,“误会?你一边给我写信,说阮家要害我夫人;一边让人半夜烧了我的府邸,你这是生怕我跟阮家掐不起来啊!”
旁边那个宫女和门口的侍卫都听得瞋目结舌。
“可人算不如天算,我昨夜清剿乱党的时候,发现了一群你的手下,他们团团围住的院落居然扣押着我府上所有的人。郡主,我可真小看你了,你扣着我的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子,是准备以后逼我做什么呢?你为了谋反,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没有!”山阳郡主尖叫了起来,“明明是和瑶华陷害我的。是她引我出来的,我根本没谋反,全是她陷害我的?”
崔晋庭嗤笑,“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我夫人被你囚禁在那院落之中,如何引你出来?”
“不是。她故意在我侍卫面前露脸,引我们前去,然后骑马将我们引到了吴家大郎的面前……”
崔晋庭冷笑,“我看你真的是不知死活,到这个时候了,还满口谎言。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以为你能将这整个京城的人当作猴儿耍。来人!”
屋外地侍卫闻声立刻赶了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将这个反贼押进三衙大牢,大刑伺候。你们若是能问出线索,我给你们记功。”
那些禁卫本来就得了李永楼的嘱咐,对山阳郡主心存疑虑。方才又亲耳听到了崔晋庭对她的质问。心中明白,山阳郡主必定是搅和进了阮家谋反之中。对于一个反贼,可没有对待郡主的顾忌。
禁卫军上前就把她从床榻上脱了下来。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崔晋庭,你不能这样?我是冤枉的!”山阳郡主慌乱地尖叫。
崔晋庭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现在才到哪儿呢?等我忙完了的,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不,你,唔……唔……”禁卫直接把她的嘴巴给堵上了,拖着她的两只胳膊往大牢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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