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瑞德利面无表情,只是声音放得更轻。“然后呢?”
“总共八个锁,他不到一分钟就全挑开了,”他说,“难怪在这个城市什么都不安全。”
“那个女人的档案里有什么?”布瑞德利问。
“一些收据。她住在这里刚满一年,”诺里斯说,“用现金付房租。没装电话,也没有电视、有线频道。她一定是不想被追踪。”
布瑞德利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邻居最后一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
“三四天前吧。没人确定。”诺里斯说。
布瑞德利咕哝着:“我看是杀了她的约会对象后,就立刻消失了。那她的身份呢—档案里总会有数据吧?”
阿佛瑞兹查阅她的笔记。“一张佛罗里达州的驾照,还有一张学生证之类的—上头没照片,”她说,“我敢说这些证件是真的。”
“还是去查查看吧。”布瑞德利告诉他们。
“我们交给彼得森了,”诺里斯,指的是另一个年轻警探,“他正在查。”
布瑞德利认可了。“那个小偷—或其他任何人—认识嫌犯,或知道什么关于她的事情吗?”
他们摇头。“没有人认识她,只是看过她进出而已。”诺里斯说,“二十出头,身高大约五英尺八英寸,身材很棒。根据那个小偷说—”
布瑞德利翻了个白眼。“以他的标准,任何有两条腿的女人大概都叫身材很棒。”
诺里斯微笑,但阿佛瑞兹没笑—她只希望布瑞德利针对她跟那个小偷的协议说点什么。如果他要骂,就赶快骂吧。但她还是得继续报告,表现出专业:“根据一个自称在第一百一十四街演出的女演员说,这个女人的外形老是变来变去。今天是玛丽莲·梦露(MarilynMonroe),明天就换成玛丽莲·曼森(MarilynManson),有时候一天之内两个玛丽莲的造型都会出现。然后还扮过德鲁·巴里摩尔(DrewBarrymore)和小甜甜布兰妮(Britney)、埃德娜夫人(DameEdna)、凯蒂莲(K。d。lang)—”
“你是说真的?”布瑞德利问。两名年轻警探点点头,又一口气说了更多名字,好像是要证明是真的。“我真的很期待看到嫌犯计算机合成拼图。”他说,知道所有通往谋杀调查的大道全都被堵死了。“还有其他的吗?”两个警探摇摇头,说没了。
“最好开始去跟那些通缉犯录口供—或至少找那些没被通缉的,不过全旅舍没被通缉的人,加起来大概只会有三个。”
布瑞德利请他们可以离开了,然后转向角落的我,要开始讨论某件令他非常不安的事情。
“你见过这种东西吗?”他问,戴上塑料手套,从壁橱的一个架子上拿出一个金属盒子。盒子是黄褐色的,很薄,薄得我之前根本没注意到。他正要打开盒子,又停下来,回头看着阿佛瑞兹和诺里斯一会儿。他们正往外走,经过一个个正在收拾有害化学物质泵浦的消防员。
“嘿,两位!”他喊道。他们回头看。“关于那个小偷—做得很好。”我们看到阿佛瑞兹脸上解脱的表情,两个人都默默举手微笑,表示听到了。难怪他的手下崇拜他。
我看着那个金属盒子—仔细检视之下,比较像个公文包,盒子一侧印了白色的序号。显然是军用品,但我只模糊记得见过类似的东西。“是战地手术包吗?”我说,不太确定。
“很接近了,”布瑞德利说,“牙医包。”他打开那盒子,里头装在泡棉里的,是一整套军用牙医器具:撑开器、探针、拔牙钳等。
我瞪着他。“她把被害人的牙齿拔掉了?”我问。
“全部拔光了。我们一颗都没找到,所以我猜想她把牙齿全丢掉。或许她丢进马桶冲掉,那我们就走运了—所以我才要把水管都给拆了。”
“那些牙齿是在死前还是死后拔掉的?”
班明白我的意思。“不,不是凌虐的手段。验尸处的人看过她的口腔。他们很确定是死后拔掉的,只是为了防止我们查出被害人身份而已。这也是为什么我拜托你过来一趟—我记得你的书里写过一桩谋杀,是有关外行人拔牙的。如果是发生在美国,我想或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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