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退一见那妇子出现,稍有些迟疑,即恭声道:“我们的计划,都给这几个小子搅得一团乱,他们今天在‘灵隐寺’出没,八成与‘幽灵三十’有关。”
那女子“嗯”了一声,也不去看我是谁、沈太公,微仰颔向船桅问:“上面是哪位朋友?如果不是跟案子有关,请快回去。”她说得并不大声,坚定的语音在风里特别清脆好听,微仰的下颔是白皙动人,在月光下,这女子就像一位绝代佳人,温婉中有一股威严的清丽。
沈太公抢着回答:“你又是什么人?一个妇道人家,叫嚷什么?快快回去!”他本是恼火那女子不看他一眼。
那女子微微一笑:“老公公的自胡子很好看,没想到那么慈祥的人,火气那么大!”
沈太公设想到那女子未曾投向这边一眼,这句话却像已对他观察好久似的,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喃喃自语道:“难怪龙会稽发生最近接二连三撞邪似的怪事,原来云贵一带,妇女之辈连后脑也长眼睛的。”
他这句话,本来是解嘲般说说而已,谁知他语音甫毕,那手捧焦尾赤琴的汉子,忽然狂吼了一声!
这一声闷吼十分嘶哑,并不震动,但接着下来黑衣一闪,那黄脸汉子已至沈太公面前,闪电般出手!
黑衣汉每一拳每一脚,招式都十分怪异,与中原武功大异其趣,十拳中有九拳,是拳背朝下拳心朝上。而五腿中有四腿。
是脚蹬向上而脚踝向下的。
沈太公应付了七八招,一黑一黄两条人影倏错,沈太公已退了七八步。
但“啸”地一响,沈太公手中多了一条鱼竿,鱼竿每出一招,劲力贯注所致,整支鱼竿嗡嗡作声,而鱼竿挥动之下,鱼丝急闪,更发出啸啸之声。
鱼竿一在手,又七八招,这次是轮到黄脸汉子倒退了七八步。
但就在这时,黄脸汉子发出了一声低吼,一拧首,头上黄发披及腰间,散落下来,他急旋起来,犹如一道黑色的旋风,又似一面玄色铁旗,卷扫沈太公!
沈太公也拼出了真火,一用首,白花花的胡子也舒卷而去,只见黑的发,银的胡,卷起漫天黑白柔丝,斗得正酣!
白须乌发猛一扫击,卷在一起,两人一齐发出一声嘶吼。黄脸汉的吼声低沉暗哑,沈太公却中气充沛,吐气扬声,黄脸汉跄踉而退,只见十数根黑发,已脱落在半空飘扬。黄脸汉的脸色更黄了。
可是黄脸汉脸上却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白衣方振眉忽喝了一声:“小心!”他如一张白色的伞,自空中冉冉飘下。
沈太公自觉胜了一招,正在得意,忽觉下巴微微一疼。他反手一捏,拇食二指已掐死了一只跳蚤。
——可来跳蚤?沈太公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已问不出任何一句话来了,因为他的舌头已粗大了两倍以上,而下颚的肌肉也完全麻木了。
方振眉霍地跃落,一出手,迅点了沈太公喉头,下颔七处穴道,返身向黄脸汉疾道:
“解药。”
黄脸汉冷笑一声:“谁得罪了公主。断舌聋哑终身,已是轻刑。”
方振眉道:“他若有得罪处,我负责他向两位赔罪,但他乃是中了你的暗算,如此教他聋哑为罚,说不上公平。”
黄脸汉冷笑道:“有本事你尽管来拿!”
我是谁怒吼一声,一拳击出!
黄脸汉丝毫不惧,硬接一拳!
“砰”地一响,黄脸汉打横跌撞出七步,脸色更是焦黄。我是谁喝道:“解药你给是不给!”挥拳又打!
黄脸汉忒地倔强,再要硬接我是谁这一拳。忽来一双手,闪电般扣住二人手臂脉门!
方振眉道:“他拳上有花样,别中计!”我是谁注目看去,这才发现黄脸汉拳上中指不知何时已套上了一枚蓝绿的尖刺指环。我是谁不禁怒喝:“好卑鄙……”
黄脸汉冷冷地道:“什么卑鄙,云贵三司的正宗武功,莫不如是!”
司空退接道:“只有你们这些化外之人,才不识真材实学。”方振眉道:“司空兄弟,一门双杰,今得一见,果具厉害。”
黄脸汉怒道:“你放手——”但右手始终在方振眉把握之下,一挣未脱,恼羞成怒,猛一甩身,“霍”地一声,黑发卷扫方振眉,没头没脑的劈打过去!
方振眉倏然放手!
黄脸汉只觉右手一舒,但随即头发一紧,原来方振眉虽放了他的手,却又拿住他的一把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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