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许家壁炉里找到那块碎布,他干了这么多年刑警,每天都在和死尸血水打交道,真的会分辨不出来红酒和血渍吗?
好,就算颜色接近,那气味呢?根本就是大相径庭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沾上酒渍弄脏了,一个弄脏了的手套为什么要丢壁炉里烧毁?如果这是寒冬壁炉常开着取暖的话,顺手一扔也能勉强解释地过去,但这是大夏天!谁他妈大夏天烤火?!
可检验出来的结果却是红酒…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
结果是伪造的,虚报的!
自己当时大概是被秦尤这王八蛋给逼得心浮气躁,也马虎大意地没再三确认,就让她这么钻了空子!
小夏安正在整理器材,突然间被他如此凶神恶煞地相对,脸刷的一声就吓白了:“贺、贺队,什、什么意思?”
鉴定组头头叶无也对他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野蛮行径颇感不悦,皱眉劝道:“贺队,有什么话不妨先松开再说。”
郝诚实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贺队,到底发生啥了?别着急啊。”
贺峥一个都不鸟,只冲夏安道:“你现在告诉我实情还来得及,否则真到了那个地步谁都救不了你,大家同事一场,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反正案子也被提走了,我也没有权利再插手,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事实的真相。我答应你,只要你老实交代,我绝对不会追究。”
夏安小脸煞白煞白的,怔怔地望着他片刻,突然就流下泪来!
贺峥朝叶无和郝诚实道:“你们出去。”
郝诚实自然对贺队的命令没话说,叶无却原地不动。
贺峥看了她一眼。
叶无:“……”
终于还是走了。
贺峥将门关上,稍微放松了点气势逼人的状态道:“说。”
小夏安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那天…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血布被送进来检验没多久,口袋里的手机便嗡嗡作响,接起看是个陌生号码,还以为是广告推销,他就挂了,谁知道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他不厌其烦,就划了接通。
谁又能知道一接通就是场恐怖的噩梦。
对方赶在他之前开口,嗓音不疾不徐:“夏安,24岁,北加州人,来东岛之前一直在北加州狗镇的何处梦乡陈尸所工作。听闻你有点特殊的小癖好,喜欢闻尸体防腐剂,十三个月之前,不知道是你闻防腐剂闻地晕了头呢,还是你本身就有这种令人难以理解的性向,你对一具年轻女尸干了点什么是吗?”
“我没有!”小夏安涨红着脸吼出声,意外地不结巴了。
对方轻笑一声,笑音格外悦耳动听:“但法官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啊,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瞒过上东警局的背调的,但其实我都不感兴趣,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只要我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把你辛苦重新开始的人生给毁了。”
“所以听好了,我的要求很简单,把那块布打包好丢进距离警局两百米左右的垃圾桶里,为了聊表谢意,以及安抚你的受惊情绪,那里还有5万现金等着你。”
“如果事后有人问起,你就说是因为一时鬼迷心窍所以受贿,并且把那块布给销毁了。你肯定也不愿意说出真相吧?毕竟奸尸这种污点,足够让你后半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相比之下,受贿就好多了,金额这么小,顶多给你个处分。工作能保住,人生也平稳向前推进,岂不两全其美?”
一番话恩威并施双管齐下,直把他给拿捏地死死的,左右进退都不是,小夏安当时就快哭出来了,战战兢兢道:“我没奸、奸尸…我只是、只是…那报告、告怎么办?总得要有结、结果…”
“报告啊…”对方拖腔带调的,又轻笑起来:“就写红酒吧,你们贺队肯定会爱死这个惊喜的。记住,听话照做,要不然你会比那具被你奸污的女尸还要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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