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二来更想看看,能将咱们大哥迷得神魂颠倒的是何许人物,我一直在前面拦着他们—
—大哥你也知的,那班人最是口没遮拦,万一不小心开罪了天心……”
“哼,”帝乙木冷哼了一声,面色不豫,“一个个都太闲了是不是?天心谁也别想见。
他们要是再闹,明儿个都给我到后山搬石头去,我瞧这帝都的城墙也该修修了——”
“帝乙。”月天心的神色反而渐渐安然下来,他久居仙山,对那世俗礼法看得极淡,也
不觉得被个男人爱上有何了不得。初时的羞意过去,洒脱的性情重又恢复,当下一笑,“既
是你的兄弟,那我见见也无妨。蜀山忘情月,原不是那般只能藏在深闺的小家女子,明日或
许还有借重他们之处,今晚,权当先行谢过吧。”
“随你。你爱怎样便怎样罢。”帝乙木望着容光温和,言笑殷殷的爱人,心中欢畅已极。
他做梦也没想到天心竟肯回应他,当真不知是几世修行来的福份。
“那么,两位便请罢。”司空璃微笑着,不去看自已首领那移不开目光的痴痴模样——
唉,情之一物,当真害人不浅——感慨中,却是衣衫猎猎,已先在前面带路了。
钟鼓馔玉不是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江湖豪客聚会,筵席上自离不开个酒字。灯火通明,丝竹袅袅的花厅内,月天心以极自
然的神情,含笑一一与众人点头为礼,那落落大方的姿态,清华从容的气度,反倒叫那些心
存好奇的江湖汉子不好意思起来,拘谨着见了礼,退回席上,眼光却还是忍不住轻瞟,怎么
看,都觉得这月公子当真是绝世姿容,天仙化人,难怪老大会迷他迷得失魂落魄,便是在这
喧闹的宴席中,目光也倾刻不离月公子的身影,那眼神写满爱恋与霸道,月天心状若未觉,
他周围的人,背上却全都起了一层寒意——及至话锋渐转,说起正事,月天心却只是微笑着,
并不多言,但每一开口,必是眼光犀利,一语中的,有些竟连熟悉帮务的人都不知。如此几
次下来,所有人打量月天心的目光不仅是惊艳,更多了层敬畏,对他的态度也越发尊重起来,
完全收敛了未见面前若有若无的一丝轻慢之心。
众人的表情变化,帝乙木和司空璃都瞧在眼里,这结果本在他们的意料中,也不算出奇,
只是他们都没料到,当美酒如流水般一坛坛灌下去时,众人的胆子竟一个个都大起来,争着
向月天心敬酒——美色当前,吃不到,亲近一下也是好的——完全无视一边帝乙木怒气渐升
的眼神。最后,帝乙木也没法子,说不得只好挺身而出,替不善饮的心上人代喝了那一盅接
一盅递上来的烈酒。各路堂主见素来深沉冷静的盟主竟变得如此护花心切,不由啧啧称奇,
酒,是一盏盏递上来更快了。
灯暖烛红,冬夜虽漠寒漫长,天道盟的花厅内却是人声笑语,揉和着管弦丝竹声一片,
说不出地热闹欢畅。
月天心早离了席,远远站在厅外的树影里,笑看自称酒量无敌的帝乙木被人车轮战之,
司空璃不知何时也从众人的纠缠中脱了身,悄悄躲了过来。
月光清寒,两人的身影映在花木扶疏里,轻轻地摇曳,不知何处传来唧唧虫鸣,更显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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