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萁也从未像爹爹那样哭过,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让她头疼,还不如找个人打一架来的痛快!
樊紫霜同样不明白弟弟的举动,以弟弟的武功不可能受制于简一,而她也没胆子给弟弟下药,弟弟的表情分明就是自愿的。她到底使了怎样的手段骗得了弟弟的 心,还让弟弟不惜忤逆娘亲、让樊府为此蒙羞、甚至用自己的名节逼迫家人同意他们的亲事。无疑,在樊紫霜的心里,简一已经被定型为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小人 了。
简月芜则是樊府唯一看好两人的人,他对既是他妻主弟弟又是他主子的樊多还是很了解的,除了家人、手下、府主好友的女儿秦锦凤、他的师姐郎乔外,他与其他 女子的接触只限于生意场所,但即便是对待与他相熟的女子,也向来是优雅从容的,从没见过有哪个女子让他患得患失、失了平静,直到简一的出现。
初次在“客如归”见到她,只觉得是个温和随意、又很平凡的年轻女子,似乎也没有妹妹夸赞的那么好,但随后他就见识了她与娘亲的对视中不落下风,她在樊府 的厅堂内不卑不亢,她画的老虎宛如真兽,她教给妹妹的菜式新奇美味,她准备的聘礼天下独一份,她受伤后坚强的昂起头,虽然他对她还不是十分了解,但他已经 相信她有理由打动樊多,也有理由被樊多不惜代价的选择,他也相信终有一日他们会得到大家的认可,得到樊府的接纳,他对未来的三年也有了隐隐的期待。
而那个侥幸被两个孩子挽救于府主毒手的相框正安静的立靠在老祖宗坐过的木椅的腿边儿,两个小孩儿一左一右的蹲在两边守着,同时也在想着舅舅的事儿,舅舅 在他们心目中可是比他们各自的娘亲还要厉害,现在却和那个受伤的姐姐一起离开了,外祖母也不许他们再回来,更不许提他们,不知道那个姐姐还会不会记得答应 他俩的事儿,两个小不点儿的脸上也渐渐显出几分沮丧来。
至于樊府厅堂发生的“骇人之事”在转眼间就传遍了湘州的大街小巷,并迅速向其他城镇蔓延,简一的名字也开始被人们熟识,她的样貌武功、身世背景、她家的 变故,甚至是她的祖宗十八代都被翻了出来,她与樊多相识相恋也好,樊多被她占了清白屈就也罢,他们的故事也以不同的版本被普通民众、说书人、富贵之人津津 乐道着,因他俩的事儿,湘州的百姓在这个新年过的有滋有味。
第二日,拎着一大包东西的书童星儿就来投奔了,同样噼里啪啦的掉了顿眼泪,还不忘在樊多看不见的角度,向躺在床上养伤的简一怒瞪了一眼,在他看来,他家 少爷被逐出樊府全怪简一,可是少爷怎么就看上她了呢?还做出那样惊世骇俗的事儿,当然,有人说少爷是败坏门风,他觉得那纯粹是得不到少爷的人心生的不满。
经过一天一夜的昏迷,已经转醒的简一受到了家人关切的询问,脸色还很苍白的她自然的扬起她那温暖的笑容,安抚众人说没事儿,静养几日就好了,还告诉大家 三年内不能回樊府的樊多今后要和大家住在一起了,两个弟弟立刻询问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叫他大姐夫了,看简一点头,甜甜的“大姐夫”一叫出来,让原本伤感的樊 多也重现了笑容。大人们则是对樊多表示了真心的欢迎,并信心无比的一致认为,三年后他俩定能被樊府接纳。之后就留下两人在屋里,他们去安排星儿的住处了。
众人一离开,简一就立刻把她的准夫郎拐上床了,当然,有伤在身的她是看得到,吃不到的。她搂着樊多的腰,轻轻的抚着他的背,温情的气息渐渐萦绕在相拥的 两人周围,抚慰着两人身上、心底的伤。守护了简一一天一夜的樊多也终于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的睡去。
待樊多醒来,简一还是不舍放他下床,自那夜之后,她对他越来越自然的亲密动作,她缠着他偶尔的撒娇无赖举动,让他失笑的同时也心甘情愿的陷入那份柔情。 就如现在这样,她不放他离开,他听着她的心跳,任时间流逝。
“樊多,我们成亲吧!”这次是简一主动开口,“好”,怀里的人儿轻声应允。“这次的亲事儿恐怕只有我的家人、你的手下、再有简月茹参加,没有花轿、没有 乐队、没有送亲之人,但三年后,你若愿意,我们就补办个热闹的亲事儿,办个与众不同的亲事儿,因为那时可就有我们的孩子参加喽!”
“想得美!”樊多在简一的腰侧轻轻掐了一下,但低低的笑声、染上红晕的耳根,显然被简一的说法逗乐了,他不禁幻想着三年后,他俩会是什么样子?是否真如 她所说有了孩子,让孩子参加他俩的亲事儿?亏她想的出来!不过他心中的甜蜜无法忽视,他也因简一的提议对三年后有了一份迫切的期待。
“简一,今日被娘亲逐出府,我确实很伤心,对亲人、对樊府造成的伤害我也很自责,但我始终不曾后悔我的选择,也不会怀疑今后要走的路,但是,请你以后不 要再受伤了,在城外树林那次,在今日的樊府,简一,我害怕了。”樊多往简一的怀里靠了靠,试图只有这样做才能减轻他的后怕,简一也更紧的搂住了他。
这就是樊多,这就是她心爱的人,勇敢的追求自己的爱情,勇敢的说出自己的害怕,他的勇敢让简一在最后一刻幡然醒悟,他的坦白让两人之间少了猜忌,如果说 简一最初的心跳加速是因为他绝世的风采,那么简一真正的心动就源于他的这份勇敢,这份独特吧。
“樊多,我 无法向你保证今后我一定不会受伤,但我可以保证,若是遇到危险,我会尽力保护自己,即使受伤,我也会尽力活下去,决不放弃。”“我懂了”,樊多的回答轻松 愉悦。
同样的小屋,同样的床,同样的两人,那夜,他们确定了他们的关系,今日,他们聊着今后的打算、倾听着彼此的心声,他们的全新日子正式开启,甜蜜而又温 馨。
家里有两大武功高手,简一的伤很快养好,当然,也预示着大家期盼已久的两人成亲的日子到了。这一日,简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柳叔、长生、星儿在厨房张 罗着喜宴,柳妈和小凝招呼着简月茹、水柔、红舞三位客人。因简一和樊多还在屋里装扮,简月茹和红舞就打起了一直让她们好奇的黄真的主意,水柔在一边静听, 几番试探下来,无奈,黄真的回答滴水不漏,不过除了她的身世,其它江湖的事儿,她见多识广,见解独到,让几人颇为佩服,一时也相谈甚欢。
黄真之所以没再隐藏身世之外的东西,是因为她自与简一相遇后,她的内心、她的想法已被简一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改变了,身上背负的压力、仇恨也变成希 望,变成动力,心境的开阔,让她原本的性情也在她的一举一动中显露出来,别人也看出了端倪,既然这样,除却身世后,坦坦荡荡的相处,也少了因刻意隐瞒而引 起别人更多的怀疑。
两个在简一和樊多门前不停徘徊的小家伙终于迎出了打扮一新的大姐和大姐夫,两人惊艳的亮相看呆了弟弟,也看呆了听到声响从其他屋里出来的众人。
樊多并未盖盖头,还是一袭红衣,用红丝带束起的发丝已经是已婚男子的样式,这可是简一在星儿的白眼下坚持学习的成果,他的右耳垂带着一颗耀眼的红玉耳 钉,雕刻成正在绽放的花朵模样,正是简一曾画给樊多的玫瑰,一滴清亮中透红的水滴摇摇欲坠,光照在红玉耳钉上,有光反射出来,反射的光又照亮了樊多染着红 晕的面颊,犹如一株沾着露珠、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的照射下,娇羞开放,让人们不禁被花开刹那的绝美而吸引,屏息倾听那花开的声音。
与之牵手的是一袭黑衣的简一,成亲应该穿红衣,但简一实在是不忍想象同样穿红衣的自己站在红衣飘飘的樊多旁边是什么样的情形。所以就设计了这第三件黑 衣,第一件黑衣被樊多据为己有了,第二件提亲时穿过了,也与今日的场合有些不搭,这一件的衣角处用红色丝线绣了一个红色的小人儿,那飘飞的衣裙、轻盈的姿 态颇似樊多,让樊多在见到这件衣服的第一眼就又有了据为己有的想法。
简一同样是红色丝带束发,左耳垂一 颗红玉耳钉,与樊多耳垂上的显然是一对,两只耳钉交相呼应,简一并未太在意女子不能带饰品的习俗,她打破的规矩还少吗?于是,一身黑衣与一身红衣的两人牵 手站在那里,脉脉温情从两人身上散开,温馨而又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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