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嘉也注意到那条评论了,翻了个白眼说:“我这棵挺拔小白杨是被谁掰断的?”
吴臻翘着唇笑,“谁啊?”
“某个外表斯斯文文的老禽兽。”
“……”
两人说笑间,贺思嘉电话响了,吴臻看了眼来电,“贺瑾打来的。”
贺思嘉没什么情绪地“哦”了声,“放着吧,现在不想接。”
吴臻早确认了两兄弟关系不好,但一直没细问过,如今与贺思嘉关系发生变化,有些话也自然而然问出口了,“你们怎么回事?”
贺思嘉微顿,下意识拒绝交流,可想到中午时吴臻对他的维护,又改口说:“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和他同父异母,从小关系就差……”
贺瑾的母亲姓白,与贺父贺启耀结婚纯粹是家族联姻。她在生下贺瑾不久就因抑郁症自杀身亡,白家冲上贺家讨说法,直接带走了还在襁褓中的贺瑾。
“我爸应该对白姨心怀愧疚吧,所以没拦着。据我舅妈说,白姨其实另外有爱人,却被家里逼着嫁给我爸,不过我爸也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贺瑾三岁那年,贺启耀娶了新妻子,也就是贺思嘉的妈妈俞芷兰。但结婚前两人就答应了白家,五年内不会再要小孩,贺思嘉的到来完全是意外。
当时贺启耀已年近四十,唯一的儿子又不在身边,他舍不得俞芷兰肚里的孩子,只好违背承诺。
“我才刚出生不到一周,白家就把我哥送回来了,说是想通了以前的事不该怪我爸,其实……呵。”
白家无非是怕贺启耀有了次子不管长子,以后沾不到贺家的光。毕竟那几年白家已逐渐衰落,而贺启耀的生意却越做越大。
“我哥当时都六岁了,被白家一群妖魔鬼怪洗脑那么多年,看我就跟仇人似的。”
但贺思嘉没有告诉吴臻,在他与贺瑾之间,俞芷兰永远都站在贺瑾那边,甚至因为顾虑贺瑾的情绪,不许他过于亲近贺启耀。
小时候,他总怀疑贺瑾才是亲生的,自己是抱养的。
“贺瑾现在还针对你吗?”吴臻大概理解了贺瑾的心态,年幼不知事,被白家当枪使了。
“我舅舅升官了,专管商务这块,他还想着以后借势呢,哪敢得罪我。”贺思嘉讥诮一笑,“再说我都废了,家业肯定由他继承,他也没必要再针对我。”
吴臻皱了下眉,“怎么这么说自己?”
贺思嘉浑不在意,“我单指作为继承人这件事,其它方面他比不上我的可太多了,至少长得就比我丑。”
吴臻心想贺瑾那张脸怎么都不能说丑,但若跟贺思嘉对比,评价一个“丑”字似乎也合情合理。
“贺老师的确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贺思嘉心里高兴,隔空给了吴臻一个kiss。
由于他俩明天一大早都有戏,吃完火锅就回酒店休息了。
贺思嘉这两天情绪波动很大,不论精神或身体都很疲惫,几乎沾枕头就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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