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电话的纸条。
他检查了内政部、军营、奥地利国家广播电视台的大楼。他冲进
'1' 19世纪末,以古斯塔夫·克林姆特为首的一批年轻艺术家决心与传统风格决裂,开创了后来闻名于世的革新派艺术风格,称为分离派。分离派艺术馆是维也纳分离派最具代表性的建筑,1898年由建筑师奥别列兹设计,其屋顶为镂刻着月桂树叶的金色圆球,奇特而新颖,维也纳人称之为“金色圆白菜”。
'2' 克里斯多和珍妮·克劳德夫妇(Christo & Jeanne Claude,两人均出生于1935年6月13日),美国现代艺术家,以创作“包裹艺术”、“大地艺术”而闻名,1995年曾包裹德国柏林议会大厦,在当时引起轰动。联邦总理府,在政府首脑的办公桌上放了一张自己的地址电话条。
他用黑色颜料在英雄广场的地面上写了救命两个大字,写得巨大无比。
他抬头看天。
几天来都没有一丝云彩。
天空一片湛蓝。
在南蒂罗尔广场,离火车南站还有好几百米的地方,他就听见了警报器的鸣叫。他在亮着红灯的交通信号灯处停下,关掉发动机。他爬到汽车顶上坐下。双手抱着枪。
他用手机往自己家打电话。让电话铃声响了好久。
他转了个方向,让太阳晒着自己的脸。他闭上眼睛,让阳光尽管照在脸上。他感觉到,他的额头、鼻子和脸颊渐渐变得灼热起来。几乎连一丝儿风都没有。
他又打自己的手机号码。
占线。
售票大厅的地上散落着橱窗砸烂后掉下的碎玻璃,没人动过。看不出在一个星期里有什么东西变动过。显示屏上既没有显示到达的列车也没有显示出发的列车。警报器不断把绵绵不绝的号叫声送进大厅。
举着枪做出准备射击的姿势,约纳斯跨进开往萨格勒布的列车。他看到那个包厢还像他上次离开时一样。门上的玻璃窗被打碎。门打不开,窗帘条一如既往很牢固地绑着。在他用座椅搭成的床上,扔着7月3日的报纸。汽水罐旁边是薯片的空袋子。
空气污浊。
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再过去两个站台停着另一列火车。中间的空铁轨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垃圾。
用撬棍对付了两分钟后,维尔纳家的房门打开了。卧室里,床是揉乱了的,被子掀在一边。浴室里,一条毛巾——显然是用过的——扔在小淋浴间的前面。厨房里,脏碗碟摞在一起。客厅里,他发现一个用过的杯子,杯底还残留着少许红葡萄酒。
想找什么?他甚至于都不清楚自己想要知道什么。当然,他想知道,人都跑到哪儿去了。可是这种指点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呢?他能在一套房子里发现这种提示吗?
他在几个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了一阵子。好久以来,这算是头一回碰到熟悉的东西。尽管平凡琐碎得不值一提,比如维尔纳家长沙发的皮革味道,但是却令他感触甚深。他曾在这上面坐过多少回。当然那还是一切都很正常的时候。
他打开冰箱。一块奶酪,黄油,一盒可长期保存的牛奶,啤酒和汽水。维尔纳几乎从不在家里吃饭。只是偶尔叫人送个比萨饼上门。
在一个抽屉里,约纳斯偶然发现了药。
看来他是无意中找到了真正重要的东西。这个抽屉里的药表明,他朋友的消失不是自愿的。如果不是用了药片和喷雾剂,维尔纳根本就连到地下室里取葡萄酒都不会去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一个人到世界尽头(三)(5)
他想起来了。在7月3日那天晚上,维尔纳给他打过电话。他们先闲扯了几分钟,然后大概约好在下个周末见面。维尔纳给他打过电话。
他按下维尔纳家电话机上的重拨键。他在布里吉特瑙滨河路家里的电话号码显现出来。
在吕迪格小街,他竭力回想,他上一次来这里时街道是什么模样。他一下子就认出了那块自行车座上翘着的塑料皮。同样,那些自行车和摩托车的位置看上去也没有变动过。
信箱。空的。
房子。没变化。所有东西都在上次来时的老地方待着。他喝水的杯子在桌上,遥控器也是。气温像往常一样低。房间里一股老年人的味道。家用电器上的显示屏闪着亮光。
同样的寂静。
他往床上一躺,床的皮垫子怪吓人地嘎吱响了一声。他仰面躺着,双手交叉搭在胸脯上。目光在房间里扫过来扫过去。
他在这里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他从小就熟悉的。这以前是他父母的卧室。那张画像,一张不知名的青年女子的肖像,就挂在床的对面。挂钟的滴答声以前总是伴着他入睡。这里的摆设还和三十年前一样。只是墙壁不是原来的了。在母亲八年前去世之前,这张床一直是放在位于第二区的那套房子里的。他就是在那套房子里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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