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一些必须立刻处理的,关系着家计人生的大事。
2oo9年7月13日星期一。
一小部分较为敏感的清城小店老板注意到,这一天的中午,某些据说与某某股长科长局长处长等等官员有亲戚关系的店面老板,在和他们聊天打屁,或者是打牌休闲的时候,忽然站立起来,远远地走开几步接听了一个电话。随后,这些往日总是得意洋洋,春风满面的家伙,忽然之间神色大变,满脸苍白,他们往往连桌子上的钱包手机都忘记了取回,就慌慌张张地冲回店面,弄出了一连串哐当啷锵的声音。不到两分钟后,这些家伙就会飞快地关上了店门,急急忙忙地奔向某个方向,并在随后整整几个礼拜的时间内销声匿迹,或者是直到房东忍无可忍,只得收回店铺时,都再没有重新出现。
一小部分较为敏感的清城上班族也忽然现,从这一天的中午开始,往日并不怎么拥挤的公交车中,在上班下班的这两段时间内,突然多出了许多陌生面孔,这些陌生人物,往往衣着简朴,满脸愁容,但是,这并不能掩饰他们身上,那股习惯于号施令的凛然声威。
同时,清城花样繁多的洗浴中心,娱乐场所;形形色色的高档餐馆,酒店商场,它们的经理老板们,哪怕再迟钝都可以现,自己的生意猛然惨淡,营业额直线下滑。从这一天的中午开始,那些往日夜夜笙歌,餐餐山珍海味的老主顾们,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如果他们拨打电话过去关怀询问,要么就是被直接挂断,要么就是仿佛从不认识一般,招来一番语重心长,正气凛然的作风讲演。
从2oo9年7月13日星期一开始,这种类型的事情,还有许多许多,这些反常的情况,也还有许多许多。
2oo9年7月19日星期天。
七天之后,这些事情,在某些人的眼中,已持续了仅仅一个礼拜的短暂时间;这些情况,在某些人的眼中,竟持续了足足一个礼拜的漫长时间。
此外,在某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们希望它永远如此维持,在某些高瞻远瞩的公仆们希望它转眼立刻结束的时候,它们,终于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种变化,令原本希望它永远维持的人,立刻转而支持它继续猛烈地变化。
这种变化,令原本希望它转眼结束的人,立刻转而企求它维持原来的情形。
只不过,无论不明真相也好,高瞻远瞩也罢,就像地球历史上的任何一次洪流一样,这种变化,从不以大多数人,更不会以极少数人的意志为转移。
更何况,它由来自茫茫星际的宇宙毒疮,精研绝大多数文明斗争艺术的1a7489先生全程操纵。
虽然,在这位先生的精神波动中,这项计划细则的重要性,明显处于比较次要的序列。----最起码,比寄生体现在托在手中的两只盆儿次要。
毕竟,清城这一大堆名目繁琐的领头人们,是否继续保存官位?能否继续享受各种或合法或违规的福利待遇?是否进牢房尝美食?是否上打靶场吃花生米?
等等等等。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可没有7楼饲养室中,那两组实验品是否能吃饱的问题重要。
吃饱了,才能在接下来的教学极限试验中,为1a7489先生每日必定提高数个百分点的实验参数,继续光热。
这好歹也是一点点用途。
……
2oo9年7月2o日星期一。
oo:59:33。
如此精确的数字,显然只有可能来自挂在头顶的那口电子时钟。
小罗低下头,将视线从电子时钟转到了房间的一角,道:“杨哥,快一个钟头没有出现了。”
杨哥轻叹一口气,默默地想了想,道:“算了吧,看来今天不会再有了。”
“对不起。”小罗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一些。
“这哪里是你的错?”杨哥苦笑了一下,道:“下来吧,准备吃东西了。”
小罗观察的是警车,或者是,他观察的是,有没有警车经过。
七天之前的中午,老胡又一次郁郁不乐。这一回,他站在窗边排遣心怀,却突然现,毛毛细雨中,一长串的警车,顶着闪烁的警灯,朝这栋烧烤银河系的大楼底部直冲过来。没有丝毫缓冲,这名四十多岁的粗野汉子,瞬间泪流满面,一句深山野兽般的咆哮,也瞬间从他那低沉沙哑的嗓子里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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