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居民窝藏蒲公英症患者,且证据确凿,则处以死刑。
……
这一张《告居民书》是用英文书写的,这代表着这个城市是一个以英语为官方语言的地方,很可能是欧美国家,但无论是其中的“青币”也好,“蒲公英症”也罢,都是我闻所未闻的词组。
只从当前获得的信息来看,这个城市应该是爆发了一种十分危险的流行病,病人的身体会出现叫作“蒲公英症”的症状。因为难以抑制流行趋势,并且特效药也还没研发成功,所以当地政府迫于无奈发布了检举令,让居民们互相监视,通过隔离其中的患者们以达成抑制流行病的效果。
不过这个惩罚也太离谱了,窝藏患者的下场居然是处以死刑,真是充满了野蛮的味道。
我将传单翻到了反面,上面分阶段地记载了蒲公英症患者的症状。
“初期:味觉和嗅觉出现异常。”
“中期:视觉和听觉出现异常。”
“末期:触觉出现异常,且极易曲解外界的善意性表达。”
看上去是一种作用于感官与精神的症状,好像不会对人体造成直观的伤害,不过这上面说的“出现异常”,到底是指什么样的异常?又会异常到什么程度?
既然是会让当地政府作出如此反应的流行病,那想必是十分严重的事态了。一如既往地,我没有在剧本初期就强求自己能够推理出来一切信息,而是将传单收了起来,打算等到之后再看一遍,然后再思考。
现在先以调查为主。
我抬起右手,唰地拉开了书桌后面的淡黄色窗帘,室内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许多,刺眼的光线令我不由得眯了眯眼,随即,外面的景色映入了视野。
外面是一条清冷的街道,而我所在的房间,则在一座四层高的破旧居民楼上,位于第三层,天空白茫茫的一望无际。
街道上面的行人很少,只有零零散散的两三个,个个垂头丧气,精神面貌十分消极。路面的卫生条件也相当差,到处都是没人清理的落叶和各色垃圾,种植在两边的行道树都掉光了叶子,张牙舞爪地生长着。附近的建筑群,包括在所在的居民楼在内,都是一副许久没有维护过的样子,外墙爬满了藤蔓植物和大大小小的裂缝。
尽管我看见了不少商店,可没有一家是开门营业的,都紧紧地关闭门窗,仿佛都在拒绝与外界的沟通。
这幅光景多少出乎了我的预料,虽然我所在的卧室也十分破败,但是没想到外面也没好到哪里去,整条街道没有丝毫活力可言。远处也没有传来热闹的动静,只怕其他地方也都与这条街道相差无几。
我想,如果城市能用颜色来形容,而我以前居住的城市是五颜六色的,那么这个地方就只有“灰色”。
消极的行人、肮脏的街道、破败的建筑……再加上我刚才看见的《告居民书》,搞不好这座城市已经陷入了特别危险的境地。
就在这时,黑色手机振动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言峰绮礼打来的电话。
我接通了这个来电,将手机凑到耳畔。随即,对面传来了一道沉重而肃然的男性嗓音:“你好,宁海。我是你这一次的队友,言峰绮礼。”
“你好。”我说,“我是宁海。”
只从声音来判断,对面应该是一名年纪不小的男人,至少也是已经成家立业的年纪了。虽然仅凭声音无法评估别人的内在,但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感觉像是那种刻板守旧的人。
在以前的剧本中,队友中总是会有一名女性存在,但是这次却只有我们两个男性,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听你的声音,你应该还很年轻吧。被卷进这种事情里面,真是运气不好。”他用没有起伏的声线说话,“事不宜迟,我们就快点进入正题吧。方便告诉我你所收到的指令和当前位置吗?我收到的指令是‘与外城势力接头’,当前位置是在一家大型超市里。”
他的态度很熟练,八成也是一个资深调查员。
“我的指令是‘前往临时据点’。”我如实回答,“位置是在一条街道旁边的居民楼里。”
“临时据点……吗?”他像是思考了一会儿,“这大概是我所在的位置吧。我的身边有一些人,他们似乎有受过一定程度的军事训练,并且将我当成了伙伴,还把这家超市视作为据点使用。”
“你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角色吗?”我问。
以过去的经验来看,调查员们往往是同一阵营的,他所说的那些身份不明的人,很有可能也是这个世界的宁海的伙伴们,并且必定牵扯到了我之后会收到的短信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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