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旭没下车,他们一起等了两个小时。只是两个小时,雪越下越大,积在水泥地上已经有了两三厘米,一点都不见小。
“今年…北京的雪怎么这么多?”
蒋文旭的声音轻的像一声寂寥的自言自语。
宋助理没有出声。
七点的时候雪已经是罕见的暴雪的架势了,挟着风吹打过来,车上的广播已经开始播报封了哪几条高速,手机短信发过来机票退款的通知,航班取消了。
蒋文旭的太阳穴突突的跳,那种心疼和心悸的窒息的痛感一起涌上来,蒋文旭几乎要咬碎后牙:“回去吧。”
回的还是他和贺知书那套公寓。
蒋文旭站在阳台上几乎看了一夜的雪,铺天盖地的一片白,凄凉冷清的像繁华落尽后一场短暂的空白。
凌晨的时候他突然像被打醒一样去给艾子瑜打电话。
一遍一遍的打,电话那边一遍一遍是机械的女声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
蒋文旭觉得自己被什么不可抗的东西往深渊里推。
外面的雪还没停,蒋文旭一夜未眠的脑子竟也格外清醒。他几乎没有多想就决定了什么事,就像十四年前那个火车站带贺知书的一场私奔。
积雪五公分,风雪未停,他要开车去杭州。
坐在驾驶位上的时候他还是恢复了一些理智,他的身体状态做不了二十多岁年轻人能轰轰烈烈做的事了。他还是给宋助理打了电话,两个人轮流开怎么说都能快些安全些。
只是一定要给人家涨工资了。
路很不好走,北方集中降雪,高速全封,小路曲曲折折又危险又容易走错。两人一路磕磕碰碰到南边才稍微缓了神。
从北京到杭州,他们开了两天半。
到那个小茶园的时候是上午,阳光穿过车窗照在蒋文旭的侧脸上,忽明忽暗的一束光。只是刺目,半分温度也没有。
没有人了。那栋二层的小楼空了,屋前花圃里的茉莉全死了。
蒋文旭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后妈作者告诉读者不可避免的两件事——突如其来的BE和不痛不痒的虐。
撕心裂肺的生离死别大虐没有。如果失望的童鞋轻些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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