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前天晚上,史巴尔科叫我去看歌剧,”赫恩接着说,“他说想搞定一个叫拉斯洛·莫尔纳的有钱人。”
“这有什么奇怪的?”可汗问。
“有两点,”赫恩回答,“第一,史巴尔科当晚在中途出现,还一直坚持要我隔天放假;第二,莫尔纳从那时候起就消失了。”
“消失?”
“就这么不见了,好像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赫恩说,“史巴尔科还觉得我太天真,不会去查这件事。”他轻轻笑着。
“别太过自信,”可汗警告说,“人在这时候最容易犯错。还有,记得我说过的,绝对不要小看史巴尔科。只要你一疏忽,就死定了。”
“我知道了,可汗。天哪,我又不是笨蛋。”
“如果你是,我就不会花钱雇你了,”可汗提醒他,“你有拉斯洛·莫尔纳家的住址吗?”
伊桑·赫恩把地址告诉可汗。
“现在,”可汗说,“你要做的就是张大耳朵,然后低调点,挖出任何情报,都要通知我。”
杰森·伯恩看着安娜卡·佛达斯走出停尸间,他想可能是警察找她去指认她父亲跟那三个男人。至于狙击手,由于他是脸先着地,所以无法靠牙齿纪录辨识身份,警察一定正将他的指纹送到欧盟资料库里比对。从他们的片段对话中,伯恩知道警察很好奇为什么职业杀手会到马提亚斯教堂杀雅诺斯·佛达斯,但是安娜卡没有回应,最后警察只好让她走。当然,他们并不知道伯恩也牵涉其中。他一定要避开调查——毕竟他可是国际要犯——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因为他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安娜卡。就在不久前,她还想一发轰掉他的脑袋。他希望在她父亲被杀之后,他的行为能让她觉得值得相信。
显然,她相信他,因为她没有向警察提起他,而且还帮他把鞋子藏在存放国王贝拉三世跟安妮皇后石棺的礼拜堂里。他收买了一个计程车司机,暗中跟着她到警察局,然后再到停尸间。现在,他看见警察对她道晚安,提议送她回家,不过她拒绝了。她拿出手机,他猜她要叫计程车。
等警察走了,确定她身边没人后,他便走出阴暗处,迅速穿过街道朝她走去。她一看见他,就收起手机,露出担忧的神情。
“是你!你怎么找到我的?”她四处张望,动作大得让他觉得她过度紧张,“你一直跟着我吗?”
“我只想确定你没事。”
“我父亲在我面前被杀,”她简短地说,“怎么可能没事?”
他意识到他们正站在街灯下。每到晚上,他总会想着目标与安全之类的事,这是他的第二天性——他无法不想这些事情。“这里的警察可能会很难缠。”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很明显,她对他的回答不感兴趣,因为她已经转身走开,鞋跟在圆石路面上碰撞发出喀哒声。
“安娜卡,我们需要彼此。”
她的背挺得很直,头仰得很高。“你怎么会说出这么荒谬的话?”
“这是事实。”
她转过身面对他。“不,才不是。”她的眼神发出火光,“都是因为你,我父亲才会死。”
“现在是谁在说荒谬的话了?”他摇摇头,“你父亲会被谋杀,是因为他跟亚历山大·康克林做了某件事。也是因为如此,亚历山大才会在家里被杀,而我现在会在这里。”
她嘲弄地哼了一声。伯恩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不友善,可能是因为父亲将她拉进这个由男性掌控的世界,让她内心不断交战。至少,她正严密地保护自己。
“你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父亲吗?”
“老实说,不想。”她一手握拳放在腰际,“我要埋了他,然后忘记阿勒克谢·康克林和费利克斯·希弗博士这两个人。”
“你不是认真的吧?”
“你很了解我吗,伯恩先生?你知道任何我的事吗?”她斜着头,用明亮的双眼盯着伯恩,“我想不是。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才会来这里,假扮成阿勒克谢,这个花招愚蠢透了,谁都看得出来。你就这样笨拙地冲进来,看到有人死了,所以觉得有责任找出我父亲跟阿勒克谢在做什么。”
“你很了解我吗,安娜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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