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飞石根本不知道谢茂内心在纠结什么。
皇帝天然就对所有臣民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这权力还需要他来给吗?
他捧住谢茂的脸,亲吻谢茂泛红的眼角,小声说:“那咱们现在做不做?想了好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是衣飞石一直想不通的事。那么多人都爱做,可见是很舒服的。可是就他和皇帝试过一次的经验,大小真有点合不上,难过得很。
这事自然要干净才能健康,想了两辈子的谢茂也顾不上头晕犯恶心了,搂着衣飞石去宮人抬来的澡盆里先把衣飞石从头到尾洗了一遍,又叫抬了两回水,替衣飞石把里边也洗了洗。
二人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以前该亵弄的地方也都弄过,衣飞石对此也不生疏。
皮囊兑上汤药,接上崭新的玉嘴,谢茂亲自替他慢慢塞进股间,温热的药水挤了进去,细细冲洗。衣飞石红着脸觉得很羞耻,其实他身体健康,肠道也很健康,排便后干净得很,平时连擦拭的手巾都不大用得上,这时候也没什么味道,他还是觉得很腌臢,难以见人。
洗了两次之后,谢茂觉得够干净了,衣飞石不肯,又换了个皮囊,再洗了一次。
谢茂亲自室毛巾替他擦了擦挺翘的股间,使力时难免碰到谷口,衣飞石红着脸飞他一眼,以为他是故意调戏。
谢茂被他瞥得心肝痒酥酥的,一把将人搂在怀里,手指抵了上去:“给朕摸摸。”
指上跃动的体温流淌的爱欲,猛地从身下贯入,皇帝手心的温热还紧紧地托着他的臀尖。
猛然插入的手指比盥洗用的皮囊玉嘴也大了不多少,可是,这滋味是完全不一样的。
衣飞石只觉得孤单了年余的身体瞬间找回了依靠,这一种被彻底被掌控的滋味让他安心,连带着积攒多日的焦虑也消失了。
他相信皇帝不会让自己、让衣家没了下场,可是,他又隐隐地不怎么相信自己。
这世上总是有意外的。万一,皇帝是哄自己的呢?
他做出了信任皇帝的抉择,选择了信任皇帝的行事,然而在他心底还是会焦虑,害怕自己信错了,害怕自己将衣家都带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也许是谢茂指尖跃动的血脉带着天生的亲昵。这种深入的接触安抚了衣飞石。
人的嘴会说谎,眼睛会说谎,表情动作会说谎,然而,在他体内突突跃动的血脉不会说谎。
衣飞石无法解释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应。只是在二人身体深入接触的那一个瞬间,他就感觉到了安稳。好像他们原本就该结合在一起,血肉相融,彼此不分。
谢茂插在他体内的手指还转了转,轻触着他的肠壁。衣飞石胯下倏地挺了起来,脸更红了。
闺阁情事上,衣飞石一向显得比较被动——因为他不太懂。
他无助地靠着谢茂站着,歪在谢茂的怀里,任凭谢茂用手指亵弄他的身体,偶尔发出轻喘声,腰肢微微发颤。
“朕应该在大光明宫得到你。”谢茂试图将衣飞石抱起,然后……他失败了。
甭看衣飞石削瘦高挑,浑身上下都是沉甸甸的肌肉,着实有点份量。
谢茂有点尴尬,顾左右而言他:“但是朕现在要先洗干净……”
作为穿越者,谢茂当然知道干净才会健康的道理,不止给衣飞石洗干净了,他自己也要认真洗。可惜这世道没有液体套套,实在有点不方便。
他忍着尴尬把自己翻出来洗了一遍,这才拉着衣飞石回榻上躺好。
——抱?抱不起很丢脸吗?
衣飞石躺在榻上努力憋着笑,谢茂恼羞咸怒,翻过他半个屁股,啪一巴掌抽了上去。
啪地一声,巴掌抽在臀上,其实也说不上疼痛。然而,这动靜震慑住了衣飞石,他愣了一瞬,忙收敛住笑容,目光谦卑下斜。
眼看衣飞石就要低眉赔罪的话,谢茂连忙将他搂住,哄道:“没打疼吧?朕手上没轻重……”一边伸手揉衣飞石被拍红的小屁股,一边亲吻,“朕同你玩笑,没有生气。小衣,是朕不好,以后都不碰你了……”
这习惯还真得改一改。谢茂在床榻上颇有些粗粝些的毛病,若是穿越前的炮友,狂野些地张口就反咬回来,前两世床笫间服侍的倒也不敢反抗,然而,他对别人是欺负了就欺负了,搁衣飞石身上就舍不得了。
谢茂搂着衣飞石细细地亲了一回,衣飞石也松了口气,修长有力的腿根磨着他要害处蹭了蹭,白皙的脸颊又是一抹红润。
谢茂着意温存,剥开怀里爱人衣裳,从肩膀一直亲吻到小腹,亲得衣飞石浑身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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