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结婚,好比是走向社会的签证啊。生活在我这种环境里的人,到了年龄不结婚是不允许的。社会上的人就不会接受我啊。虽说不接受也无妨,但父母就会为难了。而且,我能够和你保持着这样的交往,也全靠着父母啊。”
“就是说,我是无权继承家业的小儿子,住在灰孙子的房间里啊!”
“无权继承家业的小儿子,这种老话你也说得出口啊!”
“对你丈夫来说,我的房间算是什么?”
“毫无疑问,是密房啊!”
“兴许你丈夫也有密房呢。”
“应该有吧。而且,可能还不止一间呢!”
“你也不止一间吧?”
“我要发火啦!”
美奈子睨视着。好像是真的不髙兴了。
“对不起。不过,你不知道丈夫的密室吗?”
“这难道是我应该知道的事吗?”
“倘若知道丈夫的外室,你准备怎么样?”
“什么也不干呀!我们双方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你丈夫会不干涉你吗?”
“只要你能遵守我们的约定。”
新美对美奈子旁敲侧击地进行试探,看来她不知道大矢与小川朝枝之间的关系。回想起来,她应该不会知道,但倘若美奈子得知大矢是杀人凶手的话会怎么样?解除婚约?还是默不作声,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依然结婚呢?
美奈子说过对结婚不抱任何幻想,所以即便知道大矢隐瞒着的真相,估计也不会很惊讶。美奈子在婚姻中也怀有瞒着大矢的巨大秘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是物以类聚。
大矢将此称为“同类”。新美也与他们是同类。大矢与美奈子是富裕的同类,但新美即便是同类也很贫穷。这是同类相聚在一种三角关系之中,而且相互之间都心怀叵测担惊受怕。这也是三个容易受惊的角色。
2
大矢准备结婚,在与父亲有关的公司里担当一个要职。以前父亲曾给他一个不用上班的名誉职位,但那个地位是靠不住的,不能维持结婚后家庭的生活,所以这次父亲为他准备了一个要上班的职务。
脱离以前东游西逛的生活,哪怕只是露露脸也必须每天去公司里上班。对生活怠惰已经习以为常的人来说,那是不堪忍受的。
对大矢来说,早晨9点之前去公司签到,做着上班的准备工作,这不是人干的事。但是,在他的眼里,社会上所有的上班族每天干着那种不是人干的事,都已经麻木了。
“你还要为公司和职员的体面着想,中断以前那种没有着落的生活。”父亲再三叮嘱道。
嘿!这下连消遣也累了!大矢感到畏缩。尽管如此,与一般的职员相出,他是作为董事上班。即便去公司里,也不会有特别需要他关照的工作。他又是社长的公子,职员们将他当做客人对待。
浏览在形式上提交上来的文件,出席会议。他对工作几乎不辨菽麦。他的冥顽不灵,对职员们来说,是求之不得的。
少爷对工作一窍不通,倘若摆出一知半解的经营者架势干涉工作,工作的流程就会发生混乱。公司和工作的运作体制牢牢地将大矢阻挡在外。如同在和平时期任职的将军那样,即便是呆子承职,公司也已经确立运作的体制。工作事务,对他来说,是最感乏味的。
那天,他昏头昏脑地出席了上午的干部会议之后,从外线打来一个电话,将他的睡意吹得一干二净。
接到秘书室打来的电话,他问是谁打来的。
“没有说名字。只是说,只要告诉你,你就会知道的。”
不难体会到秘书室正在为此而感到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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