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好像她说的这两句话是故意去刺激反讽沈赦曾经的所作所为似的。
其实,她并不想这样。
阮甜喜欢他的时候,是真的喜欢,不要脸不要皮,满腔赤忱的爱意都可以奉献给他。
同样的,死心放下之后,也就半点联系都不想再有。
阮甜抬起眼眸朝他看去,男人的五官无疑是出挑的,鼻梁高挺,眉眼精致,微微抿起的唇瓣,让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森冷。
秦遇说的没错,她这个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撞疼了也不会哭,非得把自己弄得头破血流才知道疼。
她就是死脑筋的喜欢了沈赦很多年。
阮甜说:“随你怎么处置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沈赦沉默了几秒,缓缓移动脚步,将路给让开。
过了一会儿,沈母走到他身边,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你和她都聊了些什么?”
沈赦喉咙发紧,“没什么。”
沈母也算了解儿子,知道他打小就心高气傲,万事都不会回头。
她拍了拍沈赦的肩膀,“先回家吧。”顿了顿,她又道:“从你上初中起,我和你父亲就从来没有干涉过你的任何选择,既然都是你自己选的,那就不要后悔。”
沈母对阮甜这个儿媳妇,谈不上喜欢,也不会刁难。
结婚的时候,就猜出这两人不会长久。
阮甜那时眼里满是羞涩和憧憬,视线跟黏在沈赦身上一样。
反观她儿子呢?冷着脸,没表情,也看不出有多高兴。
沈赦回家之后,进了楼上的卧室,从抽屉里找出阮甜几乎从来没戴过的戒指和项链,的确是他买的,随手就让人包了起来,再让秘书送到阮甜的手里。
他甚至都不知道,戒指不合尺码。
保姆敲了敲门,问道:“少爷,要准备夜宵吗?”
沈赦在周家没吃多少,他说道:“煮碗清淡的粥。”
保姆应了声好。
沈赦觉得头很疼,他闭着眼在床上躺了会儿,睁眼醒来还是很不舒服。
一种难言的暴躁,在胸腔内乱窜。
沈赦自小接受的就是最好的教育,学的最好的礼仪,从小就是同学里的模范,他内敛谦和,为人处世也很周到,不过骨子里的心高气傲也是没法改变的。
他想起来今天阮甜说的那句话。
确实,阮甜送给他的所有东西,最后的归宿都在垃圾桶里。
他把她当成一个笑话,带着偏见对待她。
从来就真的没把阮甜当成是他的妻子。
起初仅仅是从周小乔的口中得知,她这个姐姐是个不识大体粗鲁庸俗的人。
后来高二的春季运动会,阮甜一口气报了三个项目,他和秦遇还一起去看了她的拔河比赛。
纤细的少女穿着校服,胸前贴着号码牌,她呆呆站在第一个,手握着麻绳,等到哨声起,她很尽全力往后拖拽,没多久,就赢了比赛。
阮甜还在扔铅球比赛拿了第一名,跑三千米还打破了学校的记录。
沈赦当时没觉得她有多厉害,只有一个印象——粗鲁。
他和其他人一样,也只当是阮甜命好,从一个村女飞上枝头成了凤凰。
他不知道阮甜在那十几年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也忘记了,她本来就该是周家的女儿。
第二天上班时,刘秘书觉得自家老板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表情冷酷,还把几位同事给骂了一顿。
沈赦开完会,丢了钢笔,往后靠了靠,眉心笼罩着一股子黑气,他冷声道:“去查一下阮甜,我要她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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