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梦东把莫语汐放在沙发上,正要去卫生间清理衣服上的污渍,却感到裤腿勾到了什么地方。低头一看,是睡梦中的莫语汐无意识的拽住了他。
他弯腰要去拨开她的手。却见她努了努嘴,缓缓喃喃吐出两个字。
顾梦东听了不由得一愣,怔怔地看着她,心里百感交集。
那是“梦东”两个字。
顾梦东轻轻叹了口气,疲惫地坐在她身边,任由她的手指还拽着他的裤腿。
他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但看她紧锁的眉头,猜测恐怕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可是看到她不开心的话,他应该开心才对。然而,这么久以来,他真的开心吗?
像是在回应他,莫语汐不适地呻吟了两声。顾梦东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红的有些异常。他抬起手迟疑了一下,确定莫语汐没有醒,才探向她的额头,而另一只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测试温度。他之前竟然没注意,莫语汐果然在发着低烧。
她今天穿的本来就不多,一定是晚上喝了太多酒,又在外面吹了凉风的缘故。
他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由着那些人灌她酒呢?可是他一想到她那副逞能的样子,他就来气,如果她稍稍示弱,他也就顺水推舟替她挡挡,可她一副“不用你管”的好奇,他的好心倒像是别有用心。说白了,他还是怕她看出他在意她吧。
顾梦东找来了退烧药,将莫语汐扶起,企图喂她喝药。可是别看清醒时的莫语汐独立成熟,酒后的她却任性得像个孩子。无论顾梦东怎么喂她就是不喝,一抬手差点将他手里的水杯推翻。
水洒了一半,弄得顾梦东浑身都是,他压着火气说,“你再不喝药,病死没人管你!”
莫语汐始终没有醒过来,闭着眼睛委屈地皱了皱眉。
顾梦东权当这是她在对他示弱,心里舒服了一些,放缓语气说,“你喝了药就让你睡,让你到床上睡。”
这话似乎真的管用,再喂她时,她变得顺从了不少。
莫语汐喝完了药,顾梦东把她抱到了卧室的床上,找出厚实的羽绒被替她盖好。他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但也隐约记得,应该再弄块冰毛巾放在她额头上帮助退烧。
弄好了一切,他也觉得困意渐浓。拿了条薄被,到客厅的沙发上去睡。
可是,刚躺下没一会儿,他就听到卧室里有响动。他无奈,只能又爬起来。
到了卧室一看,原来是放在床头的书被她弄到了地上。而她翻了个身,侧着头,额头上的湿毛巾掉在了枕头上。
顾梦东走过去捡起书,又把毛巾重新替她放好。
正要离开,想想觉得不太放心,于是拿着被子回到卧室,坐靠在床的另一边闭目养神。
第二天莫语汐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她出了一身的汗,肩膀酸痛。她缓缓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竟然在顾梦东家里,可是顾梦东却不在家,而她旁边的床铺上床单整齐,也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
莫语汐自嘲地笑了笑,一定是她昨晚喝多了,他懒得把她送回家,索性送到了这里。而现在的他已然厌烦她到了不愿意跟她待在一个屋檐下的程度,想必昨晚送她回来后他就去了别处过夜吧。这么说来,倒是她鸠占鹊巢了。
莫语汐下了床,脑子依旧晕沉沉的,她晃晃悠悠地往卫生间走,经过厨房时,厨房门突然开了。莫语汐没想到家里还有其他人,被吓了一跳。
她看着里面出来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那人笑,“你醒了?粥熬好了,你洗漱完就可以喝了。”
对方是个大约四十几岁的女人,她似乎认得莫语汐,但莫语汐从未见过她。
看到莫语汐依旧愣在原地,她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什么,解释说,“我是这家钟点工。顾先生可能没来得及跟你说。”
原来如此,莫语汐了然地点点头。
钟点工阿姨说,“快去洗漱吧,吃完了早饭还得吃药。”
“吃什么药?”
“你昨晚发烧了。”
这么说来莫语汐也觉得浑身酸痛无力,倒像是生病了,原来已经发过烧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烧退了。
莫语汐笑着说,“多谢您照顾我。”
顾梦东一早约了景博弈在附近的森林公园晨跑。
天气太冷,公园里没什么人,跑道上只有他们两人并排跑着。景博弈打着哈欠抱怨顾梦东,“你今天也忒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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