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预祝你们公司,慢慢扩大为最强的贸易公司。”
能的,只是太淡泊了下了楼我走在路上,已是一片黄昏景象了。美丽的马德里
,这儿住著多少可以大书特书的人物呵!可惜每天时间都不够。
我们如何将自己,对社会做一个交代,常常是我自问的话。而今天萨林纳先生
所说的━━最好的法子,莫如把你自己这块材料铸造成器━━起码给了我一些启示
。我沿著一棵棵白桦树,走向车站,一个生意人,对将来退休后所做的憧憬,也令
我同样的向往不已。
有风吹过来,好似有羊鸣的声音来自远方,宁静荒凉朦胧的夜笼罩下来了,我
几乎不相信,这个心里的境界,是由刚刚一篇商务采访而来的。我的耳中仍有这些
对话的回响∶“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一个生意人难道不能有一点理想么?
”“能的,只是你的境界太淡泊了━━”翻船人看黄鹤楼我们的三毛,在西班牙玩
了一次滑铁庐,故事很曲曲折折,到头来,变得天凉好个秋了。
话说迅一日下午两点多钟,我正从银行出来。当天风和日丽,满街红男绿女,
三毛身怀巨款,更是神采飞扬。难得有钱又有时间,找家豪华咖啡馆去坐坐吧。对
于我这种意志薄弱而又常常受不住物质引诱的小女子而言,进咖啡馆比进百货公司
更对得起自己的荷包。
推门进咖啡馆,一看我的朋友梅先生正坐在吧台上,两眼直视,状若木鸡。我
愣了一下,拉一把椅子坐在他旁边,他仍然对我视若无睹。
我拿出一盒火柴来,划了一根,在他的鼻子面前晃了几晃,他才如梦初醒━━
“啊,啊,你怎么在我旁边,什么时候来的?”
我笑笑∶“坐在你旁边有一会了。你……今天不太正常。”
“岂止不正常,是走投无路。”
“失恋了?”我问他。
“不要乱扯。”他白了我一眼。
“随便你!我问你也是关心。”我不再理他。这时他将手一拍拍在台子上,吓
了我一跳。
“退货,退货,我完了。混蛋!”大概在骂他自己,不是骂我。
“为什么,品质不合格?”
“不是,信用状时间过了,我们出不了货,现在工厂赶出来了,对方不肯再开
LAC,工厂要找我拚命。”
“是你们公司的疏忽,活该!”我虽口里说得轻松,但是心里倒是十分替他惋
惜。
“改天再说,今天没心情,再见了。”他走掉了,我望著他的背影发呆,忽然
想起来,咦,这位老兄没付帐啊!叫来茶房一问,才发觉我的朋友喝了五杯威士忌
,加上我的一杯咖啡,虽说不太贵,但幸亏是月初,否则我可真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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