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后,鹏市大拆大建,是一座非常“崭新”的城市。
港区则不然,大多街道仍保留着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胶片质感。
霓虹灯闪烁,人声鼎沸的闹市中,擦肩而过好多人。
而他始终走在她右侧,并着肩。
好像走了好长一段路。
好像这段路长到没有尽头。
迎面有人走来,宋延琛扯着她衣袖,拉向自己,然后手指顺着她的袖子下落,自然而然地,抓住她不堪一折的细瘦手腕。
她不知在耍什么脾气,叛逆地甩开他的手,再次把手抄回自己兜里。
“你在躲我?”他一针见血地点出。
“不太想和你有肢体接触。”左枝坦言。
可能是这两天跟他擦边太过,她敏感得不行,满脑黄色废料。
他随便一个眼神,一句话,一点微不足道的碰触,都能惹她战栗。
“怎么?”
“怕怀孕,行不行?”左枝无语地斜他一眼。
宋延琛被逗笑,“你是兔子吗?”
“什么?”
说她“蛇蝎心肠”“狐狸精”的多了去了,好少听到有人形容她像兔子。
“随便摸两下都能怀孕。”
“……”左枝很认真地想其中的逻辑关系,真诚发问,“为什么摸两下会怀孕?”
他笑得好坏,捏着她的下巴颏晃了晃,“假孕啊,憨居。”
“……”这就触及她的知识盲点了。
他带她到一家茶餐厅。
饭还没那么快好,先上了两杯冻柠茶,和一碗咖喱鱼蛋。
她一手捻着签子吃咖喱鱼蛋,一手拿着手机,查母兔假孕是怎么一回事。
两条生得极好的野生眉越拢越紧,一抬头,发现对面的宋延琛单手支颐,在看她。
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幽邃迷离。
像在看她,又像透过她,在回忆什么。
她挑起一侧眉,他忽而勾唇笑。
“你在想什么?”左枝问。
宋延琛“歘”一声抽出张纸巾,手伸过来,帮她擦拭唇角姜黄色的咖喱渍,“想你咯。”
动作熟稔到好像做过千百遍。
左枝心底有个大胆的猜测,揶揄道:“想我跟你初恋情人有多像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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