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气消了吗?”墨染又问。
寅辰摇头。“老爷的脸色还是好难看,连对二娘也不理不睬,还凶了小少爷一顿。”
“为什么?”她蹙起眉又喝了口汤药。
“不知道。”寅辰再次摇首。“对了,老爷说,等小姐喝完汤药后要来探望小姐。”
她又喝了几口后,便难受地推开药。“够了。”这药实在太苦了。
“小姐,得喝完才行。”寅辰劝道。
她摇头,转了个话题。“父亲可有为难隋公子?”
“那倒没有,表少爷要隋公子先离开,说生意的上的事他会登门再议。”
墨染叹口气,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寅辰,小姐醒了吗?”
是老爷!寅辰急忙起身。“小姐醒了。”她跑出内室,为老爷开门。
墨染注视父亲入内,见其眉头纠结,神色严厉,她努力地振作精神面对即将来到的硬仗。
“父亲请坐。”墨染软声道。
“你在什么地方跟那隋家人见的面?”文宽泽冷声询问。
这开头的第一句话让墨染右手握紧。
“前些日子在城外偕天寺见过一面。”她尽量维持平和的语气。“没说上话,只是打了个照面。”
文宽泽逼问道:“再没其他?”
“前几日在街上说了些话。”她说得模糊。
“说什么?”
他严厉的口气让墨染闭上眼睛。“女儿做错事了吗?”她睁开眸子,定定的看着父亲。
文宽择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以后不许你再同他来往!”他咬牙切齿的说。
“为什么?”墨染轻声问。
“不为什么。”文宽泽怒道。
“昨日女儿身子不适,隋公子只是好意帮忙——”
“我不想听这些。”文宽泽打断她的话。
墨染沉默以对。
见状,文宽泽缓下语气,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怒火让女儿摸不着头绪,于是换了话题。“屈公子昨日来提亲,你的意思如何?”
墨染眨了下眼,一时之间因为这个话题而怔住。“女儿现在无心于嫁娶之事——”
“什么叫做无心于嫁娶之事?”文宽泽严厉地打断她的话语。“你今年也十八了,还要拖到几时?”
墨染低下头,并未应声。
“屈问同文质彬彬,待人谦和有礼,没有官宦人士的矫情之气,你若嫁他为妻,他定会好好待你,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他自作决定。
墨染颦额抬起头。“父亲曾答应女儿,婚事得女儿首肯后才算数,如今为何出尔反尔?”
“你……”文宽泽气结,但随即缓下怒火。“你对屈公子到底有何不满意?”
墨染喟叹一声。“女儿不是对屈公子有意见,而是现今不想谈论婚嫁之事——”
“你以为成亲是你『想』就能成的吗?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你没法再挑个比屈公子更好的人了,论家世背景、人品学问、才气性格,他哪一样入不了你的眼?”文宽泽的语气依旧严厉。
“父亲……”她拧紧眉心。“您说的那些女儿都懂,女儿不是说那些不重要,可那些并非女儿想嫁人的原因,而且,您答应过,女儿的夫婿由自个儿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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