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下无边之孽,罪盈恶满,致有地狱之灾,所以永堕幽冥,受那许多碓捣磨舂之苦,变化畜类。有那许多披毛顶角之形,将身还债,将肉饲人。其永堕阿鼻,不得超升者,皆此之故也。虽有孔氏在彼立下仁义礼智之教,帝王相继,治有徒流绞斩之刑,其如愚昧不明,放纵无忌之辈何耶!我今有经三藏,可以超脱苦恼,解释灾愆。三藏:有《法》一藏,谈天;有《论》一藏,说地;有《经》一藏,度鬼。共计三十五部,该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真是修真之径,正善之门,凡天下四大部洲之天文、地理、人物、鸟兽、花木、器用、人事,无般不载。汝等远来,待要全付与汝取去,但那方之人,愚蠢村强,毁谤真言,不识我沙门之奥旨。”想了想,叫倒:“阿傩、伽叶,你两个引他四众,开了宝阁,将我那三藏经中三十五部之内,各检几卷与他,教他传流东土,永注洪恩。”
唐僧一听,眼泪都快流了出来。整整十个年头哇!真经终于到手了!
第三百零三章:你丫怎的连潜规则都没听过?
第三百零三章:你丫怎的连潜规则都没听过?
话说阿傩、伽叶二尊者奉佛旨。将他四众领至楼下,看不尽那奇珍异宝,摆列无穷。只见那设供的诸神,铺排斋宴,并皆是仙品、仙肴、仙茶、仙果,珍馐百味,与凡世不同。师徒们顶礼了佛恩,随心享用。这番造化了八戒,便宜了沙僧,佛祖处正寿长生,脱胎换骨之馔,尽着他受用。二尊者陪奉四众餐毕,却入宝阁,开门登看。那厢有霞光瑞气,笼罩千重;彩雾祥云,遮漫万道。经柜上,宝箧外,都贴了红签,楷书着经卷名目。唐僧望着那经卷,眼神早已痴了,只在封皮上流连不去。再也不离开片刻。
二尊者这时候却交换了一下眼色,动作极快,唐僧四个未曾发觉。便听阿傩说道:“圣僧东土到此,有些什么人事送我们?快拿出来,好传经与你去。”
唐僧闻言大为愕然,道:“弟子玄奘,来路迢遥,不曾备得。”
阿傩听说,登时面色一沉,便不说话。另有伽叶接过话头笑道:“好,好,好!白手传经继世,后人当饿死矣!”脸上虽挂着笑容,实无半分笑意,目中那鄙夷的神情更是明显不过。二尊者俱在心中想道:“果然那牛魔王不曾欺我。这所谓的大唐圣僧名不副实,身上无甚油水可捞。想来就算他回归东土,封赏也是极为有限,即便有,也落不到我俩头上来。看来……”想到此处,二尊者又互视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已然下了决心。
唐僧见他们两个讲口扭捏,不肯传经,不禁手足无措。此刻与原著中情节不同,那最大的刺头儿孙猴子没有跟上山来,此君性子最是火爆,眼睛里揉不进沙子。和阿傩、伽叶二人凑一块儿正是财迷碰上地痞,倒也不落下风。唯独唐僧是个面弱和尚,最不擅扯皮,只站在一旁唯唯诺诺,不知如何应对,无奈中把求援的目光转向猪八戒和沙僧两个,希望他们帮着说句话。谁知头转过去,猪八戒二人俱把脸别了过去,不去看他 —— 他们两个,一个是天蓬元帅,一个是卷帘大将,都是做过官的,对这拿钱办事的官场习俗可谓司空见惯,昔日在天庭也没少干,是以见到二尊者伸手要钱,均觉得十分正常。这时候还是悟明开口道:“二位尊者索要人事,不知道是佛祖之命呢,还是此间的规矩。”
二尊者听见此言,脸上俱是一窘,心下大怒道:“娃儿好生无礼!这玩意儿要是说穿了还有什么搞头?”只是看悟明年幼,不好发作。迦叶挤出笑脸道:“此乃佛祖之意也!只因经不可轻传,亦不可以空取,向时众比丘圣僧下山,曾将此经在舍卫国赵长者家与他诵了一遍,保他家生者安全,亡者超脱,只讨得他三斗三升米粒黄金回来,佛祖还说他们忒卖贱了,教后代儿孙没钱使用。你如今空手来取,如何可得?”
悟明不动声色,“哦”了一声,道:“既然是佛祖的意思,那我等自去向佛祖解释便了。实在因为路途遥远,不曾备下礼物,还望佛祖体念我等跋涉之苦,先传了经去,待我等自唐王陛下处讨得一些钱物来,再来孝敬。”
二尊者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钳口无言,眼看悟明作势就要出殿,阿傩连忙喝道:“且慢!此是什么去处,还在这里放刁?些须小事,何用惊动佛祖?到这边来接着经!”
悟明微微一笑,道:“如此便多谢了!”唐僧大喜,八戒沙僧忙转身来接。一卷卷收在包里,驮在马上,又捆了两担,八戒与沙僧挑着。却来宝座前叩头。
那阿傩、伽叶自在藏经阁中愤愤不平,阿傩恨恨道:“何物小儿,逞口舌之利,落我面皮,殊为可恨!”伽叶冷笑道:“且由得他。那小儿只知仗他有智,却不晓得不过是些小聪明。此番传了那经与他,看他如何在唐王面前折辩。到得那时,才知道今日所为何其愚也!”两尊者在阁内冷笑不休,且按下不提。
却说唐僧父子连猪八戒、沙僧并白龙马一行,复到大雄宝殿中,顶礼了药师王佛,又与众佛、菩萨、比丘一一相辞,下山奔路回返东土。打发唐僧去后,药师王佛正欲散了传经大会,突然一旁闪出普贤菩萨道:“贫僧领了金旨,今已成功,共计得一十年零四十二日,不合藏数,可准贫僧缴还金旨?”
本来原著之中,唐僧来回路上走了一十四年,计五千零四十八天,便取了五千零四十八卷经去,此为藏数。但如今这西行路和原著大不相同。少了许多妖魔拦路,因此走来走去,也不过是十年出头,和藏数差得甚远。不过现在形势不饶人,佛门恨不得这取经之事马上完毕,哪有余暇再慢慢等他四年光阴?何况取经之事早被邓坤这厮弄得面目全非,人家现在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当下药师王佛苦笑一下,道:“不合藏数只是小节,无须挂怀。准缴金旨!”
普贤菩萨自袖中取出金旨,双手捧着缴还药师王佛。药师王佛展开观看。见那金旨左下方所用金印赫然是“南无本师释迦牟尼如来”,顿时想起这金旨当日并非从自己手里传出,今日缴还到自己手里,那传旨的人却已然脱离佛门,他平日素来和如来不睦,但这时望着手中金旨,心中泛起兔死狐悲的凄凉感觉,不由得长叹了一声。普贤站在他下首,看见他脸色变化,自然猜得到他心中所想,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也是陡发一声长叹。
药师王佛闻得叹息,抬起头来看了普贤一眼,心中更觉凄然,暗道:“不但释迦,连当日接旨的观音也不复存在矣!物是人非,到此极也!想不到短短十年,本门竟然倾颓至斯,真个可叹!”勉强收摄起心神,传令莲台旁八大金刚道:“事不宜迟,汝等快使神威,驾送圣僧回东,把真经传留,即引圣僧西回,越快越好,勿得迟违。”众金刚得令去了。
话说唐僧四人得了经担,径下灵山。唐僧抱着悟明坐在白龙马上,赞不绝口道:“我儿,适才幸亏你机智,否则那二位尊者决计不得把**轻易传与我等!此番成就功果,全仗你之力也!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机变,当记首功!”
悟明听见唐僧称赞,丝毫未露喜色,反而小脸皱在了一块,眉头深锁,应道:“父亲谬赞了。不知怎的,我虽然得了**。却像是有大石横在心中,似乎有甚不祥之事即将发生,偏生又不在我控制之内,真是奇哉怪也!”
唐僧道:“如今**已得,尚有何难处?想是我儿多虑了!”悟明摇摇头,欲言又止。正说话间,一行人已至灵山脚下,眼前又现出那邓坤的大营,横在跟前必经之路。唐僧见了又自踌躇,苦着脸道:“我儿,此去又须经过国师大营。万一他起了歹意,夺我经包,那可怎生是好?”悟明尚未回答,忽闻天上金刚叫唤道:“取经的,跟我来!”唐僧等俱身轻体健,荡荡飘飘,随着金刚,驾云而起,霎时越过了邓坤大营,往东土飞去。
邓坤抬头望着天际那几团彩云疾飞而过,面露冷冷的笑意,道:“是时候了!”
话分两头,唐僧去后,药师王佛、弥勒和普贤三位坐莲台者散了众人,自到后殿,阿弥陀佛和菩提祖师两圣早在里间候着。三位坐莲台者礼拜毕,恭恭敬敬的垂手站在一旁。菩提祖师问道:“那牛魔王可有任何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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