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算打通了,那么该怎么说呢?
告诉织田作Mimic有可能会盯上他?这一点织田作自己应该早就想到了吧。
叫织田作保护好自己?完全是废话啊。
让织田作赶紧离开横滨?感觉就像是突然拽住一个路过的路人,叫他马上转移全部的存款一样,能被执行的可能性完全是零。
那么,问一问织田作现在在哪里,万事屋要来保护你了?那就一定会被反问坂口安吾的所在吧……
真正让云浮杏子迟迟不愿、甚至是不敢打电话给织田作之助的原因,其实是织田作之助没有先一步打过来。
太宰治也好,织田作之助也好,大家都交换过号码,但是在这气氛诡异的时间段,明明坂口安吾那么大一活人被万事屋给直接整跑了,但云浮杏子的手机却像是受到了什么诅咒一样静默着。
必然有着什么特别的默契,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封印存在着。
如果不去拨通,那么一切尽在不言中,如果谁第一个拨通了,那么脆弱的平衡就会被打破,马上就会发生无法预料的事情。无法预料到让人只想逃避。
“可恶,早知道就不整走坂口安吾了,现在就连一个打电话的念头,都叫人感觉压力很大啊……”
怀着一种淡淡的后悔的心情,云浮杏子终于看到了目的地西餐厅。
“停车,就是这儿,织田作和孩子们应当就住在这附近的,上回我来的时候,那些孩子都是从这家西餐厅里面跑出来的。”
他们把平板货车丢在路边,一起挤进西餐厅里。
室内明显比室外暖和不少,坂田银时打量着西餐厅的菜单,企图在里面搜寻令人流口水的甜品。
老板笑眯眯的走过来,问大家想吃什么。
这位老板年近五十,头顶稀疏,眼角的笑纹相当深刻,啤酒肚突得令人担心他是否时常遭受三高困扰,身上套着条黄色围裙,证明他既是老板又是厨师。
“价格还算合理嘛,这次出门没带钱,下次会来尝尝的。”坂田银时点着头拿开菜单,“我说老板,织田作认识吗?你知道他住哪里不?”
“啊,织田作,那是谁?”老板先是全身一僵,接着又故作自然的笑着说道。
“老板你不认识织田作?他明明是最受你这种年纪的人喜爱的类型才对啊。”坂田银时相当惊讶,“难道说老板你只是长相比较显老,其实只有二十多岁,所以才从没注意过住在这周围的织田作?”
云浮杏子听不下去了:“快闭嘴吧你这死甜食控,人家老板很明显是不想理你啊。”
然后,云浮杏子注视着西餐厅老板,相当温柔的笑了笑:“真是很抱歉打扰了,我是织田作和孩子们的朋友,之前来过一次,跟咲乐特别合得来,不过未曾受邀去过他们的居所。我们不是来这里打探什么的可疑分子,只是最近联系不到他,想来确认一下他和孩子们的近况罢了。”
老板上下打量了一番云浮杏子,眼中带着几分审视——那就好像他不是个西餐厅老板,而是一个检查官似的。
然后,大概是从云浮杏子温柔的双眼里确认了什么,老板稍微放松了一些,勉勉强强算是松了口:“哦,是这样嘛。你们是问织田吧,我不清楚他现在在哪里,孩子们也已经接走了。”
“接走了?”
“是啊,昨天大半夜的时候就全部接走了,不知道是送去了哪里。你们……你们也别太担心,织田说过几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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