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少妇讲到这里,我不禁想到“原来‘身体肤,受之父母’是这个意思,怪不得古代的那些男人非要留着长,也不知道是哪个酸丁曲解了圣人的意思”想着古代那些长飘飘的男子,忽然就联想起飘柔的广告词来,自己都是觉得好笑,便看看章老头,见他正闭目静听,面上也没什么反应。这时听那少妇又接着讲了下去,我忙又集中注意力专注的听起来。
听那黑勾魂使者问道,这下你该是明白了?
见我点头,他就不再理会。转回头对白勾魂使者道,大哥,这老曹此次一开窍可了不得,他也是真下了血本,连那个外域的叫做什么‘法拉西’的女人用的那种香水瓶子都是整来了,送给了九姨太,据说这婆娘非常欢喜,看来老曹这次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我们哥俩可不能落下不是。
白勾魂使者道,兄弟,你知道哥哥我是个粗人,这些娘们的玩意我也是真不懂,这样吧,回去拿钱弄礼物这事你就看着办了,哥哥我别的什么也不去想,只要能映个景啥的,图个能对付过去就成,只要是别给那婆娘留下坏印象,调我们哥俩去那清水衙门里去,兄弟你可得上点心,真要整成那样了,那可就是喝西北风打饱嗝——硬挺了。
黑勾魂使者忙答应道,哥哥您就放一百个心,兄弟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您也别老说自己是粗人咋的,我看哥哥您就一张翼德将军,显得是粗中有细,就您那些个挣钱的花活,兄弟我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是出不来的。
白勾魂使者闻言就有些得意,笑道,兄弟你过奖了,不过也是,要说挣钱这方面,哥哥我的办法总是有的,上面烧钱的时候又没有我们的份,再不想点法子来,要不然咱们去喝风啊。
黑勾魂使者点头道,是啊,上面的要是烧多了,钱庄怕市面上钱币太多,说是要平稳物价,就大部分给没收了。我们又不敢跟那些得钱的主伸手,搞不好他反咬一口,还得把自己都给搭了进去。眼瞅着这些白花花的银子就是不敢过手,又能有什么法子。对了,那天我还碰上了张天师,他老人家还说是过了几百年,后世的人都不信这个,不兴烧东西了,要真到了那样我们这些人可怎么过!
白勾魂使者哈哈大笑起来,道,我说兄弟,你这不是捂着屁股过河——小心过度(渡)嘛,还几百年,到时候还不定咱们兄弟俩投胎去哪儿了,再说张天师那老儿我也是见过,要说算近的倒是准,这几百年后的事情他能够知道?
黑勾魂使者道,大哥,就这兄弟我可得劝劝您,那张天师虽说对人一直是和和气气的,可就连天神对他老人家都得是毕恭毕敬的,就算是哥哥您不信,可别在其他人面前这么张狂,这些话传出去可了不得。到时就算是张天师他老人家量大不计较,但是要让他手底下那些人知晓了,对于人家来说,整死我们这两个小小的衙役,还不是如同捏死俩蚂蚁一般,大哥您说是不是?
白勾魂使者听了,忙道,兄弟你点醒的对,哥哥我也是托大了,倒是失了计较。说着话,立起身来合掌往空而拜,口里还在念念叨叨的。
我也是感觉很奇怪,为什么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根本不避自己,难道说不怕我会泄露吗?
这时那白勾魂使者礼拜完毕,走过来解开链子,对着黑勾魂使者道,走吧。随后我们一行又重新上路了。
那白勾魂使者不说话的时候,感觉像是着急赶路回家的样子,我被他的铁链扯的紧,自己只有赶快跟随,才能避免脖子被勒紧。即便是这样我也感觉很痛苦,所以一路上就盼望着他俩交谈,好减缓度。
可这俩人就一直沉默不语,在走了很长一段路后,白勾魂使者终于还是开口道,我说,那老曹不可能就送点香水瓶子就完了吧,其他的是些个什么?
黑勾魂使者道,听说他东西倒是再没送什么了,可是那票子估计送的不少。
白勾魂使者呵呵笑道,看不出这老曹还特莫开了窍,直接就送银子了,不错,这办法好!
黑勾魂使者好像显得有些心事,半天才回道,大哥您说包括陈三、钱七这么好些个人,现在的眼睛都是盯着班头这个空缺的位置,到处拉关系。依您的意思,咱们该支持谁好呢?
白勾魂使者道,这依我看嘛,咱们兄弟最好是谁都支持,不过最好是暗地里通通气就行。咱们也不去想那个位置,就来个半天云里看厮杀——袖手旁观,但是可别被烙下了把柄,这可就成了白纸上画黑道再也抹不掉了。
黑勾魂使者想了想,道,这主意就是高,大哥您可真行!我这阵子老在琢磨这事,想想谁都是不好得罪,就怕上头的万一问起来,真不好措辞。现在好了,大哥您这么一说,兄弟我心里不就透亮了不是。
白勾魂使者道,其实这些个事情,还不是上面的说了算,真要是问咱们底下的这些兄弟,无非就是影个景的事。可有一条,要是上面真的问道关于王麻子的事情,兄弟你可劲的往死里说。按说谁上来还不是都一样,可这王麻子要真是翻了艄,可没咱们兄弟的活路了啊。
白勾魂使者说着就停下,气忿的喷出口气,道,兄弟你也是知道的,那王麻子是个什么样的混球,他一直以来就是,鹅盆里不准鸭插嘴——独食独吞。上次他手底下那几位兄弟为什么闹腾?还不是他王麻子下嘴太狠了嘛,连点毛毛爪爪的都是没剩下,这是人干的事情?要不是上边有人照应着他,那会他立马就得走人!你看人家老曹有多仗义,他手底下那些兄弟,又有哪个提起他不竖大拇指的?所以,这次上头要是敢提他王麻子做班头,哥哥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黑勾魂使者点头示意继续前进,我们才又走动起来。
在走了一段距离后,黑勾魂使者道,大哥您也别生闷气,王麻子的名声太臭,上面肯定也是知道的,上头的怎么说也得考虑下底下这些兄弟们的感受不是?依我说他王麻子就是再眼热,这班头这位置也不可能落在他的头上,这点大哥您倒是不必担心。
白勾魂使者听了很是高兴道,兄弟你这一说,哥哥我就放心了。他抬头看看天,又道,别尽是顾着说话,咱们得快点,要不然中午时分就该散衙了。
两人说完就加快了步伐,我跌撞的跟紧他们,抽时间望了下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心想,他们怎么看出快到中午呢?
这一加快了行进度,一路走来就见前面的草越来越少,最后一题大路出现在了面前,在转入那条大路又接着走了一阵子后,渐渐地就看见了一些人影。
这时他们又放缓了度,慢慢的我看见有不少人在四处走动,很多人看见我们走过来时,还停下来向这哥俩打招呼,这两衙役此刻的脸上显得很是矜持,对过来问候的人也不说话,就点头示意而已。
我见他们身穿各种奇装异服,其中有个高个子穿的竟像是演大戏那种戏服般的,很是好看。自己很是好奇然而又不敢问,只能是多看几眼罢了。
黑勾魂使者见我眼神看这人有些异样,笑着道,其实你看的这人,本来是唐代下来的,你看他衣服很怪异是吧?
我闻言点点头,那白勾魂使者道,这里别说是唐代,春秋时期的也有啊。像他们这种一直候着不能去投胎的,多了去了。这些个又没钱去换身衣服,只能是就这样将就穿吧,反正这些衣服如果爱惜的话,长时间又不会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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