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不是真正西方,季豪也不敢十分断定,不过大致是不会错的。
因为它们飞去的方向,正是日落的一边。
于是心下一动,也顺着它们飞去的方向奔去。
这不是季豪想把自己送去喂鹰,而是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道理。
不过这个想法,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通与不通,连他自己也没十分把握,只是碰碰之意。
他在想:这些鹰,依照一种习惯,都是栖止于深山大泽中,至于说鹰栖于沙漠之地,还没有听说过。
反正自己也迷失了方向,只有随在它们后面,去碰碰运气了。
假若是在平常,估计自己的轻功,虽不敢一蹴就有鹰飞的快,但相去也不会差出好多。
目前,却无法比拟,口中又渴又粘,假若此时能得上一两滴水,也真比玉液琼浆还要珍贵。
只可惜没有!
快去吧!不要再耽误时刻了。
假使等这些恶鹰走完,连这一点线索也抓不住了。
思索中,已将轻挥舞的势子,慢慢向西而去。
“唰!”
季豪羽势方收,又一只野鹰即突袭而至,好像在旁边等着似的。
这一只鹰特别大,可能是没有吃饱,故迟迟仍未离去,待季豪发觉,已经晚了一步,肩头被杀一块。
但季豪也顾不得疼痛,急挥一羽,将这只大鹰挥出四五丈远。
只是它并未死,仅在沙地上滚了几滚,便又在啾啾怨鸣声中朝南飞去。
皆因季豪在仓促中,挥出的一羽,用的并不是羽锋,而是平着插出的,故虽摔出数丈远,仍然未死。
侥是如此,这一抡究非小可,仍然受伤不轻,你没看它已经飞不快了。
就在这一阵时间,不但那些恶鹰已去,连适才在空中盘旋的小鹰,也都不见了踪影,大概天已快黑之故吧!
季豪见这只受伤的鹰飞得不快,遂暗道:“这敢情好,我正愁没有领路的,你就作我的向导好了!”
这只鹰虽然飞的不快,且不断的停止,但在筋疲力尽的季豪来说,也真够他追赶的。
从日暮直追了差不多有两个更次,那只受伤的鹰,一直是向南飞。
正追之间,忽见远处出现一点灯光!
这真是一盏希望之灯,季豪从心底泛起笑意。
既有灯光,必然就有人家,有了人家,找一口水喝,当不致会有问题。
这种联想,依情况推,应该是对的。
谁知也有出人意料之事!
近了!近了!
五里,三里,一里,终于走到了灯光之处。
哦!却是一只孤灯!
此地不但无人家,连一棵树也没有。
四下一打量,虽看不很远,却仍然是白茫茫一片。
真使季豪失望极了!
在失望中,腿下一软,便截于地,成了个半死状态,连那受伤的鹰飞往何处,也无力过问了。
照理说,季豪连孤灯跟前都走不到,他的所以勉强到达,完全是潜意识中,那点求生的力量在支持着他。
现在那点求生的希望已绝,精神便跟着消失,单一个疲乏的躯壳,那还能再支持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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