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偏楼伸出手,从后方抱住他,闭上眼,汲取相贴之处慰藉的暖意,“不是看BOSS,只是我。”
僵冷的躯体被染上温度,好似冰雪逐渐融化,温存得令他眷恋。
一无所有、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孩子,连件破衣都要当成宝贝死死抱在怀里。更何况谢征给予他的,远不止一件破衣。
“只要你还愿意看着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
——他对自己发过誓,要送谢征回家。
以前的傅偏楼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谁浮现出这般笃定的勇气,溢满四肢百骸。也从未有一刻这样强烈地想要用这具身体,好好地活下去。
向谢征求救?
这个人存在的本身,于他而言,就已是一种救赎了。
*
隔日再去问剑峰与无律学术法时,任谁都瞧得出,这对师兄弟再无隔阂,和好如初了。
对此,师父感到由衷欣慰,从袖子里摸出一盘尚还温热的糖糕,哄小孩似的给连同琼光在内的三人一人发了一块,顺便教会了两名徒弟怎么用袖里乾坤。
衣袖一挥,就将练习用的茶盏收进了袖中,再拿出来茶水依旧温热。傅偏楼对此啧啧称奇,难怪弟子服都是宽袖,原来还有此用。
等他熟练后,又开始瞎琢磨,突然问无律道:“师父,袖子里能装活物吗?”
“寻常的袖里乾坤不能,但太虚门有法诀可做到。”
傅偏楼孜孜不倦:“既然能装活物,那人呢?要是钻进去会看见什么?黑不隆咚的一间屋子?”
摩挲着长笛,无律深思:“这为师倒不曾试过……待我去太虚门捉个修士过来。”
谢征、琼光:“……”
无律好找乐子,傅偏楼不时有奇思妙想,谢征有现代知识作底,冷不丁也会提出个异想天开的东西,简直让为学剑而来的琼光操碎了心。
这般胡闹又悠闲的时间没有太久,筑基修士该学的基础法诀教完后,无律自觉尽到师父的责任,让他们还有想学的,翻翻藏经阁,或者往太虚门去求教。
撂下这句话,她潇洒得很,两袖一挥,又出门闲游去了。
不必再去问剑峰,谢征的日子重回三点一线。
筑基之后,他彻底辟谷,连膳房都用不着去,只在弟子舍、晨练台和宣明聆的草堂之间转悠,偶尔去善功堂摘个牌子,下山除恶妖,也磨砺一下实战。
不时管管那群小萝卜头,顺道自己也练练字,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放在了习剑和修炼上,可谓十分充实,也十分平淡。
直到宣明聆知会他,明日不必再来学堂,他要下一趟山。
“宣师叔要下山?”
情况罕见,谢征难免多问两句,“冒昧相问,莫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宣明聆笑道:“清规不必忧心,只是去一趟荒原边缘取材,为两年后的炼器大会做准备。”
炼器大会?
熟悉的名字闯入耳中,谢征微微一愣。
《问道》里,这是蔚凤与成玄交好的契机。
炼器大会顾名思义,乃炼器师的比斗集会。五十载一回,由清云宗牵头,在明涞仙境的一处奇地开展,可谓群英荟萃的一大盛事。
于修士而言,有无称手灵器异常重要,可在会上寻得心仪的炼器师;于炼器师而言,更是打响名号的最佳捷径。
宣明聆还不足五十之龄,想必是未曾参加过上一届炼器大会的,他醉心钻研此道,想要参加再正常不过。
只是……
谢征缓缓皱起了眉。
原著中,宣明聆并未前去。
炼器师比水准,自然是比谁炼制的灵器更好,可这好要如何评判?
便有规矩是,一名炼器师,需寻三位奉器人,在灵器炼制完成后,轮流使用这灵器与他人比试,不动用灵力,无关修为,以达到公平比较灵器的目的。
蔚凤受一好友之邀,做了他的奉器人。
可倘若宣明聆在,蔚凤又怎会另择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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