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鹿冷笑道:“谁说我要放弃花滑了?”
齐珊珊愣住,她猛地扭头望了一眼大厅沙发上还在出神的楚涵,恍然大悟一般,瞪着陶鹿,也冷笑道:“把爸爸气病了,也不肯重回花滑,如今就因为楚涵师兄找你说会儿话,就什么都想通了?”
陶鹿一眼都不愿多看她,看着不断变换的楼层显示,悠悠道:“没记错的话,给楚涵写过情书的人是你吧?”
齐珊珊一震,低吼道:“你胡说!”
“尊敬的楚涵师兄,”陶鹿悠悠念出那封信的开头,“我叫齐珊珊,是你很多年的小粉丝……”
齐珊珊脸色猛地涨红,发狂一般低吼,“你住嘴!”却又怕大厅的楚涵听到,不敢放声,异常狼狈。
陶鹿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无聊,难怪叶深会说他没那么无聊。她没再理会齐珊珊,踏入刚好停下的电梯,只留给齐珊珊一个无所谓的背影。
电梯到十九层,门打开,陶鹿一眼就看见叶深走过来,他横起的右臂上还趴着那只小橘猫。
看到陶鹿,叶深脚步一顿,转身往回走。
陶鹿追上去,逗着他胳膊上的小橘猫,笑道:“呀,你把它带到基地来啦?起名字了么?”又问道:“叶哥哥你刚是要出去么?这么晚了。”
叶深淡声道:“你也知道这么晚了。”
陶鹿愣了愣,却见他已经进了客房关紧了门。
她摸摸鼻子,晃回主卧,丝毫没有鸠占鹊巢的自觉,大约是白天睡了太多,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摸出手机,盯着还未通过的好友添加请求,好似有一只猫爪在心上轻挠,翻来覆去,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一醒来,陶鹿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手机。
依旧未通过。
她哼了一声,摆弄了一会儿手机,敲响了叶深住着的客房。
“进。”
房间里,叶深已是衣冠齐整,正坐在电脑前,小橘猫趴在他桌角。
他眯着眼睛,用略带不耐的神色无声询问陶鹿大清早有何贵干。
陶鹿毫不在意,笑道:“叶哥哥,我想去扎耳洞!”
叶深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出,一愣,“所以?”
“所以,叶哥哥陪我去呀。”陶鹿笑眯眯的,给他看自己的手机页面,“我都预约好了!”
叶深扫了一眼,见还是挺正规的医院,顿了顿,问道:“怎么忽然想扎耳洞?”
“不是忽然呀,”陶鹿笑道:“我从三四岁就想扎耳洞啦,觉得带耳环很漂亮呢!只是从前我妈一直说要我成年才允许……”她想起家人来,神色有一瞬黯淡,旋即又笑道:“而且最近发生了有意义的事情呐,想做纪念呢。”
叶深以为她在说前两天遇险的事情,了然点头。
“叶哥哥,你说是扎耳洞好,还是刺青好呢?刺青我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图案……”
叶深简短地给出了定论,“扎耳洞。”
“耶!那就这么定啦!”陶鹿笑道:“我预约了今天下午四点哟!叶哥哥腾一下时间?只要半小时就好,医院离这里不远。”
叶深顺着一叠电竞资料,淡声道:“我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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