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一会儿他们就能应付了。”他说。
阿瑟猛地抬起头。
“为什么这么说,”他问。
福特又耸了耸肩。
“只不过是种预感。”他说,然后不再回答阿瑟的任何问题。
“看,”他突然说。
阿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下面散漫的人群中,有一个身影正在移动——更准确地说,正在徘徊。他的肩上似乎扛着什么东西:他从一具疲惫的身躯徘徊到另一具疲惫的身躯,似乎在用肩上的那个什么东西对着他们挥舞,样子像喝酢了。过了一阵子,他放弃了努力,瘫倒仵地。
阿瑟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电影摄像机,”福特说,“记录这历史性的一刻,”
“哦,我不知道你怎么想,”过了片刻,福特再次开口道,“不过,我完蛋丁”
他沉默地坐了一会儿。
又过了一会儿阿瑟觉得幅特的这句话需要一点儿注释。
“嗯,你说你完蛋了,究竟是什么意思?”阿瑟问,
“问得好!”搞特说,“我这儿完全没信号,”
从幅特的肩膀看过去,阿瑟看见他正征摆弄一个黑色小盒子上的旋钮。福特已经向阿瑟介绍过这个盒子了,它叫以太感应器。
阿瑟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在他的头脑里,宇宙仍然划分为两个部分一地球,和其他所有东西。地球为了给一条超空间通道让路而被毁灭了,这意味着这个划分观点有点儿不平衡,但是阿瑟坚持这种不平衡,以维系最后剩下的一点儿他和自己家同的联系。毫无疑问,以太感应器属于“其他所有东西”这一目录。
“连根香肠都没有。”福特说,一边摇晃着手里的玩意儿
香肠,阿瑟无精打采地望着眼前这个原始的世界,心想,如果现在能弄到一根上好的地球香肠,让我干什么都成。
“你相信吗,”福特恼怒地说,“在这个愚昧的角落,好几光年范嗣之内措然没有任何传送信号,体在听我说话吗?”
“什么?”阿瑟问。
“我们碰上麻烦了。”幅特说。
“峨,”阿瑟说。对他米说,这听起来像一个月以前的1日闻:
“在我们从这台机器里获得任何信号之前,”福特说,”我们离开这颗行星的儿牢是零。有可能是这颗行星的磁场出现了一些异常波动——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得不断移动,找一个清晰的接收隧。你来吗?”
他操起他的家伙,大步走开了。
阿瑟朝下望去。那个带着电影摄像机的人已经再一次挣扎着站了起束。
阿瑟捡起一块玻璃片当成防身武器,大步跟上福特。
第二十七章
“这顿饭一定吃得不错吧,”扎尼乌普对赞福德和崔莉恩说,他们刚刚在“黄金之心号”星际飞船的舰桥上还原,躺在地板上直喘粗气。
赞福德睁开一些眼腈,对他怒目而视。
“你!”赞福德吐了口唾诛。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想找到一把椅子好倒在上面。他找到一把,倒了进去,
“我已经在电脑里编好了和我们这趟旅程相关的非概率坐标,”扎尼乌普说,“我们很快就能到达目的地。现在,你为什么不放松放松,为这次会面作点准备什么的,”
赞福德什么也没说,他站起身来,走到一个小柜子前,取出一瓶杰克斯老酒,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等这一切结束,”赞福德粗鲁地说,“结束,对吗?我就能自由地离开,去干他妈的我喜欢干的事,躺在海滩上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对吗?”
“这得看会面的情况了。”扎尼乌普说。
“赞福德,这人是淮?”摧莉恩用颤抖的声音问,一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在这儿干什么,他为什么会在我们的飞船上?”
“他是一个大傻瓜。”赞福德说,“他想和统治整个宇宙的那个人会面”
“哦,”崔莉恩说,她从赞福德手里章过酒瓶,自己喝了起来,“一个一心向上爬的野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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