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允本来是扁桃体的问题,结果感染后病情加重,演变成肺炎。
这病一则需要静养,二则也有传染的危险,所以她手底下的学生全部停了课,归期视她身体情况而定。
但这对程音来说并不是好事。
陈燃这臭男人就像魔怔了一样,天天一到学校就要她交作业,下课还逼着她改错题。
程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她不够漂亮吗?
是她不够可爱吗?
为什么别人就能拥有甜甜的恋爱,她却只能天天抱着试卷缠缠绵绵。
不做试卷就莫的爱情。
做了试卷有可能也只有亲情。
言情小说里明明不是这么写的。
“唉。”程音叹道,“人生好难啊。”
谢长星和她并肩走着,“谁说不是呢。”
这会儿正好是课间操时间,她和谢长星一起去综合楼领粉笔画新一期的黑板报。
因为程音字写得好,谢长星会画画,所以这三年来班里的黑板报基本就是他们两人承包的。
“你在烦什么呢?”
谢长星问。
“说了你也不懂。”程音拖着脚步,谢长星走得也不快。
领粉笔的地方在三楼最尽头的办公室,两人都熟悉,轻车熟路地抄了个近路。
但是经过三楼的一间教室时,两人听到远远传来哄笑声。
在学校里听到哄笑声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发生在这个少有人来的综合楼。
直觉告诉程音,这里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程音和谢长星交换了一个眼神,寻着声音走去过。
是一间不用的教室。
一些不用的旧课桌沿着四面墙壁堆放,中间留出空地。
五六个男生分别坐在四面,一边笑一边拋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你抛给我,我抛给你,没有套路,中间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追逐着那个笔记本。
可是那几个男生故意要整他,哪儿能让他抢到。
他们越逗越起劲,笑得也越来越大声,其中一个男生拿到了笔记本还朝中间的黑框眼镜男生招手。
“你来拿啊。”
黑框眼镜男生就真的走过去拿,那个男生立马朝他后面丢去。
程音在外面看得生气极了。
“他们有病吗?”
谢长星垫着脚张望,说道:“中间那个男的是赵维临,就是那个考了五年的钉子户。”
原来是他啊。
程音听说过很多次,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
“另外那几个是七班的,赵维临今年就在他们班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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