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猪神拦住她要往外走的步子:“单长云,你诈降!你莫要在我面前装,你是不会投靠中宗门的。”
长云脚下不停,眉眼弯弯低声道:“不错,我就是诈降。”
火猪神气结,跟上去压低嗓子吼道:“单长云,你完全可以杀了白云使,万神归一杀死白云使绰绰有余,你杀死他,我会为你保驾护航,教你全身而退,咱们不都说好了么,你忘了你要跟我共事!”
长云顿住脚步,看向火猪神:“我又改变主意了。”
四处静悄悄的,高大的红墙下枯树闲垂,寒鸦凄切一声却不见踪影,将一声过后的宁静推的更加深邃幽远。
火猪神:“你,你不能改变主意,长云,忍辱负重的生活不适合你,这种屈辱的事情留给我一个人做就好。”他拉住长云的袖子声音颤抖道:“虽,虽千万人吾往矣,我老了愿意承受骂名,你还年轻,不必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只要杀了白云使,自会青史留名。”
一本正经的悲壮,说的好似真的一般,单长云若是不知道他的尿性,还真要被他这番话给糊弄住了。
长云道:“教主,您是前辈自当更加爱惜羽毛,怎么能让您一个人承担。”
火猪神看她走远,气的咬牙切齿,他甩一袖子往回走,正好碰见一个形色匆匆的弟子,见了他忙行一礼,就追单长云去了。
火猪神呵斥道:“站住,跑什么跑,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那弟子手里捏着一封信,见火猪神斥责,紧张道:“教,教主是信。”
火猪神:“谁的信。”
弟子:“不,不知道,没有看,门外信使送进来的,是给大师……”
在火猪神“叛我者死”的眼神威胁下,那弟子连忙改了口:“给单长云的。”
火猪神突然笑了,温声道:“拿给我看。”
弟子不敢违抗,偷偷看了一眼远去的单长云,将信不情不愿的交给了火猪神。
火猪神拿了信吩咐手下,以后再有可疑信物直接截过来拿给他。
火猪神打开信自个先看了一遍,随后揣着信兴冲冲的去找白云使给单长云上眼药去了。
他告诉白云使单长云乃诈降,武林盟顾煜跟她是一丘之貉,她根本没有诚意要与中宗门交好的打算,有信物为证。
白云使请火猪神坐下,请侍女为她斟了杯茶,不提信之事,反而问起别的事情来:“五年前单长云在比武场上一招打败我日氏弟子,当年单长云并未学万神归一,你同我学一学,她是如何打败的。”
火猪神一听,正是抹黑单长云的大好机会,便舌灿莲花将那日情景添油加醋的描绘了出来,他说单长云下手如何不讲道理如何阴险,将那高手的筋骨一根一根错位,将骨头一根一跟打断,好像跟中宗门有什么血海深仇,卯足了力羞辱对方。
火猪神觉得白云使即使不恼怒,心里也会不舒服。他也要努力在他心中种下一根刺。
只要是个人,总会在所难免的护短。
可是火猪神还是低估了白云使,这王八蛋根本没有护短的意识,他接下美姬送到手边的金菊茶,饮了下去,一名美姬搂着他的脖子跪坐了下去,下巴枕在他的肩头,一双美目笑盈盈的看着火猪神。
白云使饮毕茶笑道:“哦?”
他的笑容让火猪神很没有底气,正当火猪神惴惴不安之时,白云使又问道:“我知道你对她多有忌惮,我会有分寸的,你方才说她同武林盟有信物往来?”
火猪神连忙将信放到白云使面前:“单长云与武林盟现任盟主顾煜交好,他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又怎么会诚心诚意的归顺我们。”
白云使:“朝露”
那名为他斟茶的美姬将信拆开,软软的靠在白云使肩膀上,将信举到白云使眼前同他一起观赏。
朝露一边看一边掩嘴轻笑,白云使的眼角也挂着笑意:“我当是什么,原来也没什么,咦?教主看过了吗。”
火猪神:“粗略的看了几眼,言语亲密,想他二人关系也非比寻常。”
百云使道:“也就是几句抱怨与家常,咦,我们中宗门虽说一直胜过武林盟,却从未将他们逼至绝路,可是顾煜言辞之间将自己说的又惨又可怜,我何时将他们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了。”
火猪神:“顾煜贼心昭然若揭,装怂装可怜来以求博得单长云同情。”
火猪神:“你与其拿这信来给我看倒不如找人模仿单长云的笔迹写一封回信,旁敲侧击的打听武林盟的近况。”
火猪神道:“还是白云使想的周到。”
白云使笑道:“写的亲密一点。”
火猪神愣了愣:“什么亲密。”
白云使站起来眉眼带着笑:“还是让我来写罢,到时候你找个笔迹与单长云相似的再誊抄一遍,朝露,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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