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说着从她头上拿下一片茶叶碎沫,再慢慢的直起身子。
谢芳菲禁不住羞惭起来,暗暗的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全是做贼心虚的缘故。臊着脸喊
丫鬟送茶进来。容情柔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连带着身体又不舒服了?我给你把把脉。”谢芳菲哪
里敢伸出手,手指头上都是痕迹。拼命摇头说:“不用了,不用了,睡一下就好了。身体没有什么大碍
。”在旁边倒茶的丫头却猛的想起来,还以为是每个月的正常情况,跟着说:“小姐身体没有什么,容
公子不用担心了,过几天自然就好了。”容情才放心下来,陪着她说了半天的话才走,谢芳菲浑身不自
在,等他走了,大松了一口气。
过了两天果真传来王敬则在浙东举兵叛乱的消息,朝廷派萧衍等人立即前往平定叛乱。萧衍在议会
厅和众人商量此次叛乱的具体事宜,虽然只是王敬则穷途末路的垂死挣扎,可是萧衍仍然一丝不苟的对
待,希望以最少的兵力取得最大的战果。听取完众人的意见,然后说:“王敬则这次举兵,根本就是以
卵击石,自不量力。举事没有任何正当的理由和借口,名不正则言不顺,只落的个乱臣贼子的臭名,必
败无疑。且不说浙东的老百姓人心惶惶,就是王敬则的心腹手下也无不持观望的态度。只不过一向畏惧
王敬则毒辣的手段,才不敢有任何的异议。所以我们这次前去平乱,攻心为上。只有从内部瓦解,才可
以不费吹飞之力彻底击败王敬则的军马。这才是真正的上策。”
谢芳菲点头,人心一乱,士气不齐,这仗还怎么打。在一旁补充说:“既然要从内部瓦解他们的斗
志,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功名富贵的利诱。自古以来,富贵不能淫的人倒不常见。”王茂这次难得的说了
一句:“可是如果他们偏偏不为所动,对王敬则忠心耿耿,那又该怎么办?”
说的众人一时笑起来。谢芳菲看着他笑说:“你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像那个叫袁木的好像就不容
易收买。不过,就算他富贵不能淫,威武也不能屈的话,那也只能叹他自己眼睛没有放亮一点,跟错主
子了。”
萧衍点头,最后说:“这次平乱根本不值一提,就当演习一番吧。柳庆远和王茂众人随我去浙东,
芳菲和吉士瞻等人先回雍州等候。等你们到雍州了,这乱也平下来了。然后就是我们扬眉吐气,放手大
干的时候了。”众人哄然应诺,完全不将王敬则的叛乱放在心上。
谢芳菲听到要回雍州,忍不住有些伤感起来。这次来建康不可谓不惊险,同样,不可谓不刻骨难忘
。许多的事情就这样藏在了心底的最深处,刻在了骨子里,轻易拿不出来,轻易也忘不掉。
谢芳菲想到王如韫,想到她无奈的命运,想到她可怜凄惨的遭遇,不知道她现在究竟过的是什么样
的日子,想死都不能死,没有比这个更悲哀的。连灵魂都被锁住了,缠绕在一条粗黑的铁链,挣都挣脱
谢芳菲在临走前见到毫无生念的王如韫,浑身像是已经是掉在地上的死灰,沾惹上就再也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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