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宁手指敲着膝盖,沉吟道:“陈大小姐做事果断,眼光长远,只怕会比我做得要好很多。”
陈见民笑:“现在还这么谦虚。”
林净宁偏了偏头。
陈见民:“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林净宁咳嗽了几声,随意说了两句:“最近身体不太好,可能需要调养几天,玩玩再说吧。”
陈见民没有再挽留,因为知道无用。至于陈清然的感情,或许在他们眼里来说,风吹过去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总会遇见别人。
从医院里出来,外面阳光明媚。
江桥开着车停在门口,等林净宁上了车,才道:“老板,张医生刚才打电话了,你这个月还没去医院复查呢。”
林净宁扯下领带:“现在去吧。”
江桥一愣:“现在?”
林净宁笑:“我帮陈见民做了刽子手,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就离开,媒体的想象力一向太丰富了,这种时候还是谨慎一点好。”
江桥还没反应过来。
听见林净宁说:“先办个住院吧。”
江桥:“………………”
那几天林净宁很低调的在京阳二院住了几天,但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说陈见民为了法律公正大义灭亲,有个检察官女儿,这种商人家训自然说得过去。而提起林净宁,都说他手段利落干脆,与陈大小姐里应外合,才到安民几个月就办了这么大的事,熬坏了身体,重病住院,抱恙辞职。
温渝是两天之后听到这些消息的。
彼时家纳已经在准备八月的拍卖会了,她要在现场帮忙负责客户对接的事情。惠姐提了一句京阳的新闻,温渝霎时松了一口气,但又提了一口气在嗓子眼。
恰逢秋拍在即,藏品不能有任何马虎。
温渝虽然现在经常跑外业,但是林净宁的藏品还是她负责对接,不过现在经常联系的是江桥,林净宁的消息通常都是在媒体上看到。
江桥的能力确实很优秀,时而会很耐心的帮助她完成一些藏品的配合工作,但话里话外却说的是:“老板说了,这些细节方面您做主就行。”
温渝冷淡问道:“藏品什么时候寄过来?”
江桥看似是在推迟时间,实际上却是在说:“这两周老板身体不太好,一直在京阳二院,最近刚做了治疗,等过一阵子,我再给您寄过去。”
温渝看到治疗两个字,皱了皱眉。
江桥那边还在等温渝问呢,却始终不见消息发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温渝回复了一句:“你告诉林净宁,他的那些东西我要拍卖了。”
江桥:“………………?!”
那天回到家心情郁闷,温爷爷正在听戏曲。
温渝从菜园子里挑了一些青菜,打算晚上做个青菜汤,琢磨着心里的打算,说了做就会做,于是对爷爷开口道:“您帮我个忙呗。”
爷爷躺在摇椅上,摇着扇子。
温渝又叫了一声:“爷爷?!”
“说吧。”爷爷微笑,“没睡着。”
温渝犹豫半晌,开口道:“家纳最近会有一场私人拍卖会,我有几个小物件,您做我的委托人行吗?”
爷爷睁开一只眼:“小物件?”
温渝抿了抿唇,断断续续道:“我一个朋友,让我帮他保管,然后最近缺钱,需要帮他拍卖掉,但是您知道,我是内部工作人员,不太方便。”
爷爷也不多问,笑着应下了:“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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