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骗你,我怕你担心……谁他妈告诉我媳妇了……别哭啊,晶晶,我不当警垩察了,我回家给你做饭洗衣服去……”鼠标揽着,大手抹着妹子的泪,妹子抚着头上的绷带,又是痛从中来,两人相拥而泣,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拉,眼睛很软的安嘉璐和欧燕子,登时被这种伟大的爱情感动得不忍再看。
“行了啊,肃静肃静。医院走廊,搞得像情人路似的。”张猛看不过眼了,两人哭得引得不少病人出来观看,而泪涟涟的一对,怎么看怎么像演戏。
安嘉璐和欧燕子劝着这一对,骆家龙回头跟兄弟们说着:“喂,兄弟们,你们说,为什么动人的悲剧总不生美女和帅哥身上,非要在标哥身上演出涅?”
“别尼马酸,要有细妹这么个妞,我绝对娶她当老婆。”孙羿道。吴光宇接茬道:“现在也不晚,和鼠标抢呀。”
“真尼马一群不要脸,不能饥渴到连兄弟的妹子也想抢吧?”张猛道。
熊剑飞不悦地瞪了众同学一眼,实在兴味索然,见孙羿和吴光宇、张猛都看着安嘉璐,他不屑地说着:“真没出息,我就不信,没妞能把你们憋死。”
“憋不死,可活得没意思。”吴光宇呲笑着,评价熊剑飞道:“熊哥你一直练童子功,你不怕变态呀
熊剑飞因为家穷人丑,一直就过着没妞的低碳生活,一听这话火了,一揪人,大手一巴叉,卡着吴光宇的脖子,边卡边恶狠狠地说老子早变态了,先拿你泄泄,惹得众一阵好笑。
安嘉璐和欧燕子此时再见警校的同学还是这么闹,却是颇有点些亲切的味道。不过恐怕都是听到二冬没事,悬着的心一下子落地。一落地那原形可就毕露了。安嘉璐问时这干人才小声吁着道,隔了两间的特护病房,已经睡着了,伤势不重可也不轻,捅了小肠部位了,光手术就做了两个多小时,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不知道是谁提的议,想去看看,骆家龙带着众人,蹑手蹑脚,出了楼道,拐了个弯,在一处大玻璃外,一个接一个,很多个关心的脸庞印上玻璃墙上,就像心有灵犀一样,病床上的李二冬睁开眼了,他看到了很多的人,很多熟悉的同学、朋友、兄弟,他们都在欣慰地笑着,在做着鬼脸,在打着手势,于是这个应该悲伤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悲伤的氛围。
他笑了,笑得依然虚弱,可却很开心………
十二时,重案队一组在交通监控上根据描述锁定了两辆作案车辆,拍到了一张模糊的面部,技侦开始最细微的还原手法恢复,这个技术活难度不算很大,但很繁琐,需要很长的时间。
同一时间,重案队两组向坞城路派垩出所、分局下属的治安队、巡逻队出了协查请求,要求协查的是凌晨四时开过商业街的两辆面包车,这样的面包车和这个时间段,不用说,把协查的人也难住了。这条人口密集的商业街,大多数商户用得都这种经济实惠的小面包,属于国产神车,很难查的。
下午十三时,市王少峰局长连续两次打电话询问重案队侦破进展,要求务必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凶手和脱逃的嫌疑人缉拿归案,电话里,领垩导几乎是雷霆大怒,比生了震惊全市的凶杀案件还让他生气。
真正生气的地方在网上,一则坞城路生袭警事件,三名警员受伤,后续又增加了解押嫌疑人脱逃,疑是当地黑社会所为的八卦新闻,这种事很容易让人联系到和谐社会的某些阴暗面,当然是严厉禁止的。等网警现时,网上波澜已现,现在有关“警”字的负面新闻,都是当丑闻来看的,在拿捏不定处理意见时,网警支队、刑侦支队,齐齐向市局请示。
难呐,认同类似新闻,不行,那等于告诉群众警垩察很差劲,连那点战斗力都没有;可不认同新闻,更不行,你越捂,还越像真的,谁可能猜测到群众的想像力会达到什么水准,给你猜个恐怖袭击,猜个警匪一家也不一定哦。
所以,还是惯常的保持缄默,外松内紧,不断向办案的二队施压。
袭警的事件慢慢在扩大,警务资源慢慢地调动,而这一切,都赶不上上级要求的度。十四点四十分,又第二次询问了醒来的李二冬,重新描述了一遍被袭的经过,询问完毕,案情碰头会就在医院召开了,邵万戈临时向三院请求了一间会议室暂用,两组聚起了重案队侦破上的精英,李航、赵昂川、陈成功、方可军,再加上新晋的解冰,在队里私下讨论里,要称作队长麾下的五虎将了,从清晨接案忙到中午,会前还有人就着医院的苏儿马林水味吃着方便面。
邵万戈向来雷厉风行,等询问的解冰一出来,敲着桌子就开始了:“案子就这么个案子,说难的也不算难,可加上限时和社会影响因素,那难度就大了,说说,找个突破口,从那儿下手。李航,你先来……
这是位在羊城缉毒案子重伤的那位,血与火的厉练只会让一个人更加成熟,他翻着上午的记录道着:“监控这一条线,我建议作为旁枝,事时间在早上六时点三十分,而锁定的车辆,是凌晨四时经过,按时间计算,他们到达反扒队外巷,应该在四点二十五分钟,也就是说,他们的准备很充分地潜伏在那儿,就等着我们的解押车辆出来。”
“好,排查这一组你负责,重点从无证运营车辆上下手,包括废旧车辆回收地方,排查一遍,查查案时间段内,有没有类似的可疑车辆。”邵万戈惯例安排着,李航应声,他又看向了赵昂川,这位大个子,平时嘻嘻哈哈,在二队的时候也很喜欢鼠标和二冬这俩小子,他此时的表情很严肃,清清嗓子道着:“上午我去反扒队的时候,他们已经集体脱离指挥了,依我看,这种事里应外合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就本市来说,我想找一群敢对警垩察下手,而且敢抢解押车辆的人,不那么好找吧?有这么大胆子,直接抢银行不就是得了,反正都是重罪。”
众人笑了,邵万戈斥了句:“说主题。”
“主题就是,我们不能脱离反扒队办案,被劫走的嫌疑人贾浩成,根据案底查实,他被派垩出所滞留了两次,被反扒队传唤过不下六次,最了解嫌疑人、和嫌疑人幕后的人,应该还在反扒队。”赵昂川道。
“有道理………你这样,一会儿和严德标,那个姓毛的协警联系一下,有情绪归有情绪,案子还是要办,在这一点上,我想他们不会拒绝的,要是能联系上脱离指挥的队员,那样会更好。”邵万戈道。又问到了陈成功和方可军,一个是现场勘查,一个是背景调查,被袭现场基本和伤员所述一致,所用武器是一把三棱刀,其余是铁水管以及板砖块,标准的地痞装备,没有什么可查性。
至于背景,贾洁成据说是坞城路两家电单车专卖店的老板,不过彻查之后才现,注册法人不是他,是他父亲,这个人是个标准的吃喝嫖赌坑爹二代,家世相当不错,本身就有钱,叔叔又是副区长。据说案后,他父亲亲自到刑侦支队说明情况,要求警垩察把他这个逆子捉拿归案。
说到大义灭亲这一段时,邵万戈犹豫地掏着烟,烟雾缭绕地抽上了,下意识地抹了把根根直立的寸。重案队员们互使着眼色,安静了。这位声名赫赫的邵队绝对不像个警垩察,最起码表面上一点也不像,一年四季常留的是接近光头的板寸,长脸、两眼阴鹜、鹰钩鼻子,和任何一部大片里的坏人相比,在悍匪气质上都要更胜一筹,相处久了,队员们都知道队长这个下意识的动作,那是开始怀疑了。
“哦,接着说……解冰,你来,你这脑子比我们几个都好用啊,大家听听你的想法。”邵万戈掩饰着自己的走神,邀着解冰,众人善意一笑,都看向这个入队不到一年的帅哥,在二队都是凭本事混得,而这位解帅哥,在分析和判断上也确有过人之处,否则不会和这些枪口刀尖上打滚的人坐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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