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今日他们运气确实不错。不用出花园,就见到园门栅栏门外,一盏灯光,若隐若现。紧接着,一重一轻两串脚步声,越来越近。
几人赶紧隐到各处花木后面,以期在最合适的时候出来,将吓唬人的工作,开展到最完满的地步。
就见一名丫鬟,搀扶着另外一名丫鬟,打着灯笼,蹒跚而来。到了一处石凳,那脚步轻的丫鬟放下灯笼,对脚步重的丫鬟说:“魏姐姐,你先坐一会儿。我回去找找,看有什么药,好给你上上。”
那丫鬟坐下来,拉住她,“别去。庶福晋打我,是看的起我,咱们做奴婢的,只能受着。要是再抹药,岂不是叫人说咱们张狂?”
那小丫鬟奇怪了,“魏姐姐,挨打的是你,又不是我,他们为什么会说我张狂?”
花木之后,几名侍卫险些笑出声来。这小丫鬟,说话有意思!
那位魏姐姐一怔,随即笑笑,“是,我说错了。你别生气。”
小丫鬟自然不气,拉住魏姐姐手,问:“魏姐姐,你挨了打,就该回去上药,怎么非要来这里?这里,除了爷偶尔过来,晚上,几乎是没什么人的。咦,好冷啊!咱们回去。”说着,就要搀扶那魏姐姐回去。
魏姐姐弱不禁风,自然经不住这小丫鬟使劲拉扯,不由自主地,便踉踉跄跄着,往前走了几步。
魏姐姐刚甩开小丫鬟胳膊,沉着脸要发火,就听园门口,一男子出言问道:“是玲儿吗?”
小丫鬟心直口快,急忙回答:“是魏姐姐在呢!谁呀?这么晚了,俺们也要走了。你也回去。”
哪知,那男人偏偏走过来,身后,远远地,跟着几名太监模样的人。
小丫鬟借着微弱的灯笼光,仔细打量,急忙跪下,“奴才给爷请安,不知道是爷来了,还请爷恕罪。”
花木后头,几名侍卫暗暗咂舌:纯贝勒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深更半夜的,跟俩小姑娘在这儿——嘶,难道是幽会?
弘历越过小丫鬟,望望其身后魏姐姐,略点点头,对小丫鬟说:“回去。”
小丫鬟急忙磕头谢恩。站起来,扶着魏姐姐就要走。哪知,刚走几步,那位魏姐姐就甩开她,“好红儿,我的帕子掉了。我回去寻,你且先回去。”
小丫鬟略一迟疑,便摇摇头,独自打着灯笼走了。
一时间,园子里,就剩下一对狗男女,无语相看凝噎;以及躲在花木后头,正用唇语八卦八地起劲的一堆侍卫。
“玲儿,今日之事,叫你受委屈了。”
那魏玲儿急忙摇头,伸出手指,贴到弘历嘴唇上,下一刻,似乎发现自己逾矩之后,急忙收回手,紧紧揉搓,低头柔声回答:“是玲儿自己不好,惹庶福晋生气。庶福晋没有做错,玲儿该罚!”
弘历愈发感动,看四下无人,一步上前,一把将那玲儿搂到怀里,温柔地哄劝,“好玲儿,放心,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爷定给你比庶福晋还要高的位子!”
那玲儿满面羞涩,偎依在弘历怀里,两只手不住在弘历胸前打圈儿,“奴婢明白,奴婢信爷。奴婢前两日去买菜,见到阿玛,他还说,城北角大人家里,已经差不多了。叫我寻机,多叫您放心呢!”
几名侍卫连忙互相询问:城北住的谁?
笨呐!除了察尔汗大人家,还有谁呢!
哦!怪不得,公主要找纯贝勒麻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没一会儿,就听那边传来声音,开始不堪入耳起来。这几名小侍卫,都是十几岁的孩子,脸皮薄。心想,咱是来吓唬人的,不是顺道来逛秦楚馆的。得了,趁着纯贝勒还没硬起来,赶紧——出来!
一时间,后花园内,群魔乱舞!
一个个白影,飘飘忽忽,尖细柔媚的声音,那叫一个凄凄惨惨。
“爷——,奴婢死——的好——苦啊!”
“爷,奴家——冤枉啊——”
“爷,熹妃娘娘的毒药,好——烈呀!”
更令人惊奇惊悚的,还有个婴儿,“哇——哇——哇——”哭的那叫撕心裂肺!
“儿啊——我苦命的儿——啊!你还没出生,就叫人害——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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