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程真不接话。
&esp;&esp;她本来没打算过来,直接拒绝王宝琴。但转念一想,既然死到临头要偿叶世文一条命,也没必要替他省那点房租。
&esp;&esp;红港中西区,地段最贵的公寓,安保一流。
&esp;&esp;“原本住你那间屋的是b仔,认识吗?”
&esp;&esp;程真摇头。
&esp;&esp;王宝琴轻掸烟灰,“那阿强你认识吧?”
&esp;&esp;“认识。”
&esp;&esp;“他与阿强跟文哥最久,阿强死了,上个月b仔差点出事。”香烟撩出浅蓝薄雾,王宝琴继续说,“他年纪跟你一样大,帮文哥买枪,被杜师爷的人盯上。文哥不想连累他,叫他走,现在应该出埠避风头了。”
&esp;&esp;“文哥现在只剩自己,没人信得过,所以找我接走你们两姐妹。”
&esp;&esp;程真听罢,丧失一切胃口。
&esp;&esp;“放心住在这里,很安全。文哥托我找了个阿姨,会帮你们打扫煮饭,你和你妹不用操劳。”
&esp;&esp;“我们住不久的。”
&esp;&esp;“傻——”王宝琴嗤笑一声,“能享福还不要?想回去卖酒水做侍应?阿真,别太倔强,做女人最惨的就是自讨苦吃。”
&esp;&esp;程真低声道,“我与他,不是那种关系。”
&esp;&esp;“他不吃斋的,你们肯定上过床。”
&esp;&esp;程真瞄一眼程珊,眼内流露不愿提及这些情事的冷漠。王宝琴识趣,没有接话。
&esp;&esp;“今晚中国城不用开工吗?”
&esp;&esp;王宝琴笑着,“其他人要,我不用。文哥出事,我就没去上班了,怕死。”
&esp;&esp;程真放下汤匙。这一屋奢华装饰,水晶灯,毛拖鞋,玄关深处藏古董。不善厨艺的女主人,餐具光滑饰纹繁复,看得出很少用,买来摆的。
&esp;&esp;无需问原因,王宝琴不差这点讨好酒客的廉薄薪金。
&esp;&esp;“文哥14岁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跟着杜师爷到处去。我比他大五岁,那时我做鸡,他做烂仔。后来屠爷将中国城给了他,那年16岁。若不是屠振邦契仔这个名堂,没人愿意叫他做文哥,他根本没心打理中国城。”
&esp;&esp;许是因为程真话少,今夜的王宝琴,有了些倾诉欲望。
&esp;&esp;程真问,“不打理,那他做什么?”
&esp;&esp;王宝琴摇头,“得过且过咯,与现在这副模样差很远。”
&esp;&esp;“过了没多久,我就跟了我男人。玩出事,怀孕了,还差点被大婆当街拉去堕胎。你不知道,他家里那个厉害过曾慧云,还找社团兄弟来威胁我。文哥有义气,保住我,又保住了皓仔。留在中国城做领班不再接客,我要多谢他。”
&esp;&esp;程真沉默。
&esp;&esp;哪怕是在当年,她也未想过要去替林媛抓奸,因为没必要。所有的越轨背叛,缘由都不是因为存稿已上,等这波疫情结束我们再讲完这个故事(保证不会烂尾不会坑)。
&esp;&esp;希望大家能理解这种突发情况,目前我一切安好,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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