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被他看着平平居然都动不了了。
他只是简简单单地站在平平身后,将一张俊脸慢慢贴近她的耳边,悄悄地把呼吸靠近她的皮肤而已平平就已经全身僵住。此刻本来该是十分暧昧的情景,两人肌肤相亲近在眼前,然而他开口缓缓吐露的那句“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却是当头的凉水。
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他会杀人。
男人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扩散开来的杀气,他的瞳孔里一圈透明一圈纯黑的好似在变魔术,而且被迷住的瞬间那闪动的瞳孔却悄然将恐惧传达到了少女的心底,不知何时她竟然像是洗过了一个澡一般全身湿透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平平条件反射一把就把他推开,对,就是因为太近了,就是因为近她才害怕,一定是这样。她可不能害怕一个道士。她脑子里一下闪过刚才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下的鬼,手不自觉地摸了一下伤口,疼得她嘶一声:“那你就救我,然后杀了疫鬼嘛,朝我凶什么嘛还杀来杀去怪吓人的……”
无视平平的委屈,白笑北只是继续擦着头,简单地说明了一下现在的疫病情况和去除疫病的原理,只是说到“捕捉最后一只疫鬼需要在疫鬼和人类结合的瞬间制服”的时候,平平一直皱着的眉头才稍稍挑起来了。她既然已经知道了是疫鬼,被传染的后果也非常严重,那么她这种被疫鬼咬了一口的情况可不就是被传染了病吗?
要死要死!平平这才着急起来。
白笑北擦头的手都停住了:“我说,你反应是不是也太慢了。”
“嘿嘿对不住,我低烧多半还没好,脑子昏昏沉沉的……不对不对,你就别笑话我了,快点儿出手就我行不行啊,我不是你的捕兽夹吗?好容易找一个你也好好珍惜一下,免得我还来不及上场就死了啊。”果然低烧没有好,她的脑回路都长了一个档次。
白笑北点头表示同意,随意地靠在浴室的墙上散漫地支使她:“那你出去帮我拿件衣服吧,你总不希望我穿成这样帮你治病?”
好啊色道人终于要救人了太好了,老话说得好:人在屋檐
下不得不低头嘛。得了命令平平急忙狗腿地把小碎步动起来:“好类,您要什么衣服我立刻帮您去拿。”
“你在抽屉里随便拿吧。”
得了赦令谷平平立刻逃也似的离开了浴室,回到房间小心拉开救命恶人哦不对是救命恩人说的抽屉,里面的衣服都平平展展叠好了,她先找到白t恤,然后眼皮子稍稍向上翻着,用小心翼翼地以两只手指尖提了一条他的内内的边儿取出来,再由先拿好放在手心的t恤垫着才敢叠上去,舒了一口气。
没想到拿个衣服都能这么累。
说实话,除了小时候帮爸爸叠衣服之外,这真的是她第一次离男人的贴身衣服这么近,居然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好的一定要和初恋结婚之后再一起过夜呢!哎呀,会不会跟姚嘉都说不清楚啊……天神啊原谅我吧不是我先出手是臭道士啊虽然我不信你阿弥陀佛。
不啰嗦,她赶紧再拿了一条棉麻的七分裤盖上去,两步小跑回去浴室开了一条缝儿,才英勇就义把衣服递了进去。
从缝隙中,白笑北能看见她故意不向这边看,然而另一边的镜子早就把她小心翼翼又很不好意思地半翻着白眼的小表情复制了下来,太阳西边儿出来了,女汉子居然也会不好意思,看她这个样子该不会她还没有谈过恋爱吧?
想到这儿他居然忍不住笑了一声。平平听见了他嗤笑的声音,急了,抖了抖手里的衣服给他:“你,你笑什么!赶紧穿,我伤口还疼着呢。”
他拿了衣服,平平慌忙收了手不愿意碰到他的手。白笑北从镜子里见了她,好像她的脸都红了,还真挺有趣的:“那,你怎么不舍得关门?”
“你,你自己没有手吗?!”
他分明就是在调戏,色道士,不要脸!平平悲愤地彭一下拉上门,愤怒地大步走回床上重重坐下,而她刚坐,白笑北就拉开门出来,这么快她还以为他没穿呢,惊讶地抬头却不想他都已经整整齐齐穿好了,只是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身上。他走到一个小篮子里拿出吹风机。
抬头,道士看了她一眼:“我要吹头发。”
这
男的什么意思:“吹你的啊跟我说什么?”
白道士理由非常充分:“我刚才把手伤了。”
啊呸,他的手明明好好的!你看看他那个手臂,线条还怪好看的,哪儿都没有伤口,分明就是想要欺辱她嘛。他说她也能说啊,平平噘嘴:“我还把脖子伤了呢!”
然而他不动,只是拿着吹风机的线看着她,一双修长的眼睛在说话,说的是“你不来,我就不动,看谁先病死”。
拼眼神她怎么能拼过这个老妖怪,好你个道士,我谷平平这回就忍你一次。她大义凌然地一吼:“你给我过来!”
道士终于听了她一回,慢悠悠走过来坐在地上,一手随意地撑着头靠着,因为平平坐在床沿上,他便是坐在她的腿边,这个姿势暧昧亲近,平平觉得这腿啊怎么摆放都有点儿不自在。
臭道士今儿是吃错药了吗?平平一边想,一边随意的拉起了他一缕头发,哼,和她的差不多的长嘛。这味道,和刚才在浴室里闻到的一样,淡淡的薄荷清香,和他这个人的外表倒是蛮般配的。臭道士要这么香干什么,他都有姚嘉了还要勾引谁啊。
算了,想也生气,不多想了,她从道士手里接过了吹风机和梳子。
原来他并没有先梳头,所以有些头发黏在一起,按照她的经验,如果立刻吹头发是很不容易分开的。但是她偏偏就故意这样的状态下给他吹,一边吹一边拿梳子用力地帮他梳头,没两下手里就已经是一大把头发,看看这些发根都觉得特别的解气。
道士可怜的头皮又是痛,又是被她的手指抓着,然而从头到尾他哼都没有有哼一声。
直到吹风机声音停了,道士才偏过头来问这个笑得鸡贼的小姑娘:“消气了?”
“嗯。咳咳……你难道不痛吗?”攥着头发她消气了平平又有点儿自责了:他的头皮是不是都要被扯松了啊。果然他的回答是:“当然痛,要不然我试试你的?”
幸好他声音好像没有太生气的样子,平平松了一口气。然而突如其来的,他一把抓住了她的马尾,咧开嘴嘴笑起来:“哈,抓住你的小辫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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