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诚换下了刚才出门时随便穿的运动服,这在一然眼里很平常的一个举动,在他自己心里已经不平常了。见什么人穿什么衣服,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驱车赶往约定的地方,一然坐在车上下意识地翻了翻资料,蒋诚看见,提醒道:“当心晕车。”
一然一怔,紧跟着就蔫了。
“你到底是晕车,还是心理毛病?”蒋诚笑着,揉了揉一然的脑袋,“难受吗?”
一然捂着胸口说:“刚吃好的午饭,堵在这里了。”
蒋诚心疼地说:“一会儿直接回去,不去接清歌了,她也没跟你说好是不是。”
一然已经不想说话了,脑袋歪在一边。
到了指定的地方,蒋诚没让她下车,自己拿了资料走来,白纪川那么高大,在哪儿都惹眼,他一下就能找到。而在白纪川眼里,蒋诚风度翩翩,也是一眼就能看到。他微微皱眉,一然怎么没来?
目光不自觉地朝外面看,像是看到了蒋诚的车,一然好像就在副驾驶,正朝这里看。
“白总。”蒋诚很客气,把资料递了过来。
“麻烦你们跑一趟了,不好意思。”白纪川更客气。
但两个男人的目光只匆匆对望了一眼,似乎谁也不想把谁放在眼里。
“她说她没化妆,刚想起来的,就怎么都不肯过来了。”蒋诚却换了一个理由,对白纪川笑道,“不好意思。”
这真不是该对上司开的玩笑,白纪川也不认为陆一然不化妆就不能见人,他们在深圳的酒店吃早餐碰见时,陆一然就是素面朝天把头发扎成球顶在脑袋,她当时一点也没觉得尴尬,还和遇见的同事们说说笑笑。
当然,她素面朝天,也那么漂亮可爱,难道就因为今天她丈夫在?
白纪川脑中飞速想象着各种可能,而蒋诚已是微微点头:“我们先走了。”
他转身离去,白纪川就能更大方地往那辆车上看,天知道他的视力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总觉得副驾驶上的一然精神恹恹的,和昨天在飞机上一模一样。
“她晕车了?”白纪川转身,他再盯着看,被蒋诚发现怎么好,虽然陆一然自从戴上婚戒后,对他没有任何古怪的地方或是戒备,但蒋诚给他的反应不舒服。但这本就是他的错,他在暗恋觊觎着他的妻子。
白纪川不记得一然坐他的车有过晕车的状态,而且她自己也开车,可昨天晕机,今天又晕车……一个激灵闪过,已经走进大厅,再不可能看见外面的人忽然停了下来,转身望着大楼开开合合的自动门。
她怀孕了吗?
然而这个时候,蒋诚回到车里,然然的状态已经好多了,她执意要去接清歌,说她再缓缓就没事。
蒋诚原先不同意,一然说就是顺路的事,看一眼他们就走,而返程途中她的确精神了起来,那一阵恶心过去,就神清气爽了。
熟门熟路的来到早教中心,一然还顺便买了果汁想给清歌喝,结果她捧着果汁站在门前,却看到清歌从一个男人手里接过孩子,顺便把手里的纸巾递给他擦汗,两人说说笑笑很开心。
还是欢欢先发现了姨姨,啊啊地叫着朝她挥小手,清歌一转身,一然清楚地看到她脸色的变化,徐缙穿好鞋子站起来看见他们,倒是很淡定地微笑。
蒋诚也很新鲜,问一然:“那个人是谁?”
彼此做了介绍,清歌说要带欢欢回家洗澡,正好他们来了可以送她,虽然气氛有些尴尬,还是强行和徐缙道别了。
清歌坐在蒋诚的车里,什么话都没说,夫妻俩把她送到楼下,一然和老公交换了眼色,蒋诚微微点了点头,一然就跟着清歌回家去了。
洗完澡的欢欢,吃着奶瓶就困了,清歌笑着说:“小东西在教室里满地爬,玩疯了。”
一然便问:“他怎么在?”
清歌很平淡地回答:“老师要求这个礼拜带爸爸,我就找他了。”
“你主动找他的?”
“不可以吗。”
两人的对话进行不下去了,一然觉得再说她们可能就要吵架,她不是想像个管家婆似的要管着清歌,或者干涉清歌和别人的往来,她就是知道徐缙的身份,知道他们高中三年的感情,才会觉得徐缙来者不善。
“对不起,清歌,我不是那个意思。”一然主动道歉了。
清歌无奈地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要是真的一脚踏进去,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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