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流和湖泊池塘上,修建了小桥、长廊和凉亭,都用了上好的石料,看上去精美至极,颇有诗情画意。
湖边还有小小的山峰耸立,这并不是建起王府后移来的假山,反是建筑工匠依着原来的山水,在上面建起了武威王府。
在这些精美的建筑之中,有一个凉亭,傲然卓立。它建于荷花池上,在亭下,碧绿的水流潺潺流过,象在唱着一首动听的歌曲。
亭中,一个绝代佳人独自坐在那里,看着亭外充满诗意的青山碧水,却是愁绪满怀。
自己进了武威王府,本以为再难实施义父的计划,只能慢慢挑拨武威王与黄尚、太后的关系,谁知那懦弱至极的丞相竟然偷偷买通了王府的婢女,将一封情书送到了她的手中。其中措辞之大胆,用语之肉麻,看得这久居深闺的少女羞赧无地,恼怒不已。
在一大堆肉麻的溢美之辞后面,信的末尾,黄尚殷切叮嘱,要她在上午这个时间,等在凤仪亭里,自己要为了她甘冒奇险,潜入武威王府,与她相会。
貂蝉初来王府,自然不知道凤仪亭在哪里。问了送信的婢女才知道地点,趁着封沙出外,便在她的帮助下,摆脱了身边的侍女,悄悄地来到凤仪亭,等待着黄尚入府相会。
坐在凤仪亭中,貂蝉满面愁绪,芳心中忐忑不安。
本以为黄尚懦弱无用,不敢与武威王争夺自己,想不到他竟然在暗中如此大胆,想要在王府中与自己私会。自己此来,便是想要利用这个机会,挑拨他与武威王的关系,让他们面和心不和,甚至互相拼斗,消耗二贼的实力。若能一举除去二贼,或是除去其中之一,便已是完成义父的计划了。
只是此地如此幽静,看上去少有人来。若那奸相陡起色心,强要非礼自己,自己一个弱质女流,又如何抵挡得住?一想到自己会被那冷漠男子之外的男人占了便宜,貂蝉心中便似针扎一般,一时间,竟有对不起他的感觉。
凉风袭来,貂蝉面上一阵清凉,用力摇摇头,将那个念头驱出脑海。
这二人,都是国之大贼,残害百姓,无所不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他动了真情。
这干净身子,已经是被恶贼玷污,也只能将此身作为挑拨二贼的工具,只要天下安泰,百姓能逃出水深火热之中,什么苦难折磨,便让自己一人承受罢了!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落地甚轻,隐隐有鬼鬼祟祟之意。貂蝉猜到那便是黄尚前来偷情,便低下头,以手蒙面,呜呜咽咽地哭泣起来。
这哭泣倒不尽是为了给黄尚看的,她只要一想起自己今天要面临奸相的凌辱,便有说不出的恐慌悲哀。她虽已打定主意,若是今日不幸失身,也是不得已之事,但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想要痛哭一场。
第三百五十五章 撞破私情
第三百五十五章撞破私情
脚步声渐渐走近,来到面前,一个鬼鬼祟祟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中:
“貂蝉啊,你为什么在哭呢?”
貂蝉装作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黄尚,倒是真的吃了一惊,身子向一仰,差点掉到水里去。
潜入王府的黄尚,竟然穿着一身黑衣,虽是粗布衣衫,看上去倒也整洁。在他的头上,包着一大块黑布,将头发整个遮住,黑巾的两个角从两鬓扯过来,在鼻下打了一个结,遮住了大半张脸。整个人看上去,便象是个夜行大盗一般。
虽然是满心伤悲,看到他这副模样,貂蝉还是几乎忍不住惊讶得笑出来,不敢相信这一副獐头鼠目模样的黑衣人便是威仪慑人的当朝丞相。
想到今天的大事,她连忙忍住笑,抽噎了几声,疑道:“丞相大人,你这是……”
黄尚小心地挥挥手,四面张望,压低了嗓音道:“小声些,那恶贼耳目众多,我若非如此,如何混得进来?”
貂蝉还是不大明白,大白天穿这身衣服,岂不是更引人注目?难道说,他半夜就潜伏在这里了么?
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些话的时候,听到黄尚称武威王为“恶贼”,貂蝉心念闪动,抽泣道:“丞相既然已经将妾身送与武威王,又为何还要再来见妾身,若被武威王知晓,只怕又生事端!”
黄尚脸上一红,长叹道:“貂蝉,你是不知道我的心啊!那一日,我不过是先以言慢其心,以寻机摆脱这不利局面。看到你晕倒,我心中如刀割一般,再也忍不住,趁隙一拳黑虎偷心,只想打倒了他,再带着你逃出城外,寻一个世外桃源,再不管世事是非,只愿与你亲亲热热地做一对民间夫妻,呕!”
被自己的话说得作呕的无良智脑随手扯下头上的黑巾,擦擦嘴角,苦笑道:“谁知道,那恶贼当真是名不虚传,杀人不眨眼的天下第一凶残魔王!凭我多年苦练,那一招黑虎偷心快逾闪电,竟然也未曾打倒他。为了你,我拼死恶战,与他剧斗了三百余合,犹未占到便宜,反被他一顿乱拳,将我打昏在地。若不是被打昏了,我就是死,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他抢走啊!”
他仰面向天,悲愤长叹道:“我醒来后,见到你被那恶贼抢走,当场便又昏了过去,恨不得再也醒不过来!也是那恶贼见还有用到我之处,没有杀我,我才能留此残躯,再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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