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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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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此时才明白,为什么父皇非要找到这桑蓉不可,桑蓉也是西疆之人,从容貌上看,与西玛公主却有些相似。。。。。。他自是知道桑蓉和西玛确实没有什么关系的,但只要父皇对他有些留恋,封妃自是不在话下,再用些手段,江妃娘娘只怕更是入不得父皇的眼。

太子没有回答,梅夫人却冷笑开了口:“皇上不知道知道太子为什么要将奴婢送给您吗?逢郎欲语低头笑,比喻搔头落水中。他正是见了这幅被您藏在御书房的画,见奴婢和那坐在船头的女子有些相似,才叫奴婢入宫的!”

永乐帝大怒:“朕岂是此等禽兽不如之人,你是朕的儿媳,朕怎会强求你入宫?”

话才说完,他才恍然:“难怪,他要你了无牵挂。。。。。。”

桑蓉这样的身份,太子自是不会让永乐帝知道,这样的心思,到底引起了永乐帝的不满,虽是为了讨好自己,但将一个他自己的妾室送至老父身边,这算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乱了伦理吗?

他不看太子,仔细打量了一眼桑蓉,冷冷地道:“你有什么凭仗,能如此?”

桑蓉抚了抚面额,叹道:“妾身被那人请大夫磨骨削皮,只是为求和以前容貌不同,再在脸上刺上刺青,虽与李沐非容貌不甚相似,再只要脸上有字,再以乱发遮面,身高和她相差不了多少,在军营之中不过待了三两日,还未被李家家奴发现不妥之处时,便被人救出军营,蹍转来到宁王府中,在除掉脸上刺青,有事一番折腾,自是再也不与那船头女子相似了。”

第九十六章 如果不止如此,你还能被原谅吗?

太子送桑容入宫,自然没安什么好心,不过为了宫中的局势倒各皇后那边而已,但在永乐帝看来,却是全为自己着想,想讨自己欢心,所以,他倒是真觉着可以原谅太子这一回了,朝中大臣,自己的母后,谁不这么干?当然,没有人有太子这么绝,将自己用过的妾室都送往老父处。

可这不是没送成吗?

永乐帝开始还感觉太子极为可恶,认为他瞒了自己许多事,可被他一辩解,待到弄清了所有之后,心里已经准备原谅太子这一回了,转头又询问皇太后:“母后,您看……?”

皇太后叹了一口气,道:“太子虽有不对,但正如诸位大人所说,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那墨子寒虽说有点胡闹荒唐,但到底没闹出什么大事来,贬为庶民就算了,此事便作罢,继续往下审。”

太子还待责己之罪,装模作样地想要争辩,才刚开口唤了一声:“皇祖母……”

皇太后便打断了他的话:“行了,好好儿对你的女儿就行了!”

堂上对比鲜明,皇太后的确是非常地不喜欢这位太子的,永乐帝却是喜欢这个儿子的,看来,永乐帝和皇太后确实在拧着干。

不过此事多多少少在永乐帝心底投下了阴影,这太子连这事儿都敢算计,还有什么不敢的?

审案的院子,是一个三进的院子,最后一进便是案审正堂所在,审案之时,外面的大门是关着的,此处厅堂之中,更有一个屏风挡着,此件事既已告一段落,梅夫人和媚月便被带了下来,墨子寒也被送进独间看守,因而,堂上只剩下了我,夏候商,太子三人。

我自是明白得很,太子之所有这样轻易地被永乐帝等原谅,皆因他所伤害的,所利用的,不过是地位卑微之人,并未对他人造成什么伤害,但如果,他害的人,不止如此呢?

跪在地上的膝盖,与坚硬的大理石相接,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了,在听到古莫非指责君犯“唱邪谋以误国,挟虏势以要君”之后,我便感觉不到了痛楚,多场征战,万千将士的死伤,换回来的,只是这两句评语而已,我忽然有些赞同老父的话了,他说过我的计谋策划强过他许多,但为人却太过柔软,是不是当真只能“挟虏势”才能保得君家性命?

听到堂上惊堂木响起,我才忽地惊醒,抬起头来,古莫非冷冷地道:“花氏,要不要曹大人再来指证……?”

我有些茫然,反问于他:“指证什么?”

他大怒,终于有了一些官气,道:“大胆……”

此时,却有小黄门从侧门匆匆地跑入,行至廊柱下站着的管事之人身边,附耳向他说了句什么,那公公便匆匆地跑上堂,行至永乐帝的身边,低声向他奏报:“皇上,皇后娘娘驾到,在门外跪着,请求您接见……”

“她怎么来了?”永乐帝皱眉道,“真是什么事,她都要凑上一脚!”

皇太后便道:“算了,让她进来吧,她这个做娘亲的,不见自己的儿子,自是不放心的!”停了停又道,“江妃对她这个儿子倒是放心。”

如此一说,潜在的意思便是心中有鬼自然不放心,心中没鬼的,那自然放心了。

皇太后的话,永乐帝自是不接的,只对那公公道:“让她进来吧。”

中门大开,皇后由两名宫女扶着,走了进来,一进门,没有行礼,首先朝太子那边望了两眼,见他好端端地坐着,先松了一口气,这才跪下行礼,待皇帝叫她平身,她又不起了,反而连磕了两个头才道:“皇上,母后,太子是臣妾自己的骨肉,敏儿是臣妾的远房侄女,谁受了委屈,臣妾心里都痛,可启茹既然已经去了,臣妾求母后,皇上放过太子这一次,逝者已亡,母后……”

她这番话,听得堂上之人如坠云雾,不知所措,太子一急,便叫了出声:“母后,你说什么?”

可两人之间不对劲,已被皇太后看在了眼里,她冷冷一哼,目光扫过太子,太子便如遭雷击,不敢再出言,她笑了笑道:“皇后,你可要做祖母了,太子早年生的女儿找到了,都有八九岁了呢……”

皇后抬起头来,喜道:“母后,您不怪责太子?”

皇太后叹道:“启茹去得早,也没给太子留下一儿半女的,虽说她的去世,确是因为太子……但皇后说得好,逝者已逝,他怎么都是哀家的嫡亲孙儿,哀家怎忍心让曾孙女长年颠沛流离之后,再遭家变,这个女儿就过在死去的太子妃名下吧?”

皇后松了一口气:“母后,有您做主就好了,您不必担心,臣妾知道启茹是您的侄孙女儿,臣妾定会好好安抚,有您做主,想来他们也不敢大闹,事情都隔了这么多年,既使他们开棺验尸,又能查得出什么?

他们说太子用毒,终是道听途说,能有什么证据……?母后,您自是向着自己的亲孙儿的……”

堂上众人听了她话,各现出不同的颜色来,永乐帝的表情冷冷的,还夹了一层意思便是:这个蠢妇,果然蠢。而太子则脸色惨白灰败,可让我奇怪的是,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向媚月;至于那三位大人,又开始盯着桌上的砚台死瞧了。

听到这里,皇太后刚刚还和煦的脸瞬间便沉了下来,太子更是顾不得礼仪,利声而喝:“母后,您胡乱给儿臣栽些什么赃?”

皇后原是唠唠叨叨地说着不停,也没抬头望上面望,一望之下,人人脸色冷冷地看着她,她这才知道不妙,祸原来从自己这张嘴里出的。

“皇上,你们不是在审启茹病亡这单案子吗?怎么……不是的……?”

皇太后连声冷笑两声:“哀家今儿可大开眼界,怎么也想不到,哀家倒真养了一群好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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