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呈现三家赢一家输的尴尬局面,我只能选择故意放水。
炸弹拆成连牌,连牌拆成单张。
记忆超常的刘帘会意,也下意识地选择放水几局。
到最后,我和刘帘双双成为输家,反倒是沙糖橘赢了我们一百多块钱。
战斗一直持续到凌晨六点多,三人都已疲惫,唯刘帘还有精神头。
沙糖橘虽开心,却困得不行,拖着疲惫的身躯,下楼回家睡觉去了。
而这时,齐霖却向我们告别,并道出了离开我们这些天的实情。
原来,他那天离开酒店以后,没有直接去西北找明月奶奶,而是一直躲在附近,暗中观察着沙糖橘的生活。
见我们给沙糖橘换了新衣服,买了新房子,他喜不自胜,在离开前,只想叮嘱我们几句,一是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让沙糖橘上任何赌局。
二来嘛,小橘这孩子性子单纯,不要让他过早谈恋爱。
三来嘛……
这几声托付,远比上次要沉重得多。
西北柳家,扎根数十年,历经血雨腥风,一直屹立不倒,更有传言,那里是传说中索命门的总部。
可齐霖千不该万不该,偏偏得罪了如今柳家家主的姐姐——明月奶奶。
一夜风月情,一世风流债。
这老头犹犹豫豫这么多天,都迟迟未曾动身,足可见此去定然凶险至极,弄不好就直接来个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了。
我欣然答应他的请求,并表示年后等到酒店生意步入正轨时,就会给沙糖橘报几个班,让她考驾照,学电脑,学英语,将来做个对社会有用之人。
而刘帘则来得更直接,伸手指天,对着人民发誓,表示觉不会让沙糖橘误入歧途。
见我们答应得这么爽快,他算是把后事都给我们交代清楚,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便穿上那件破袄,从容地转身离去。
见齐霖要走,什么礼物也没准备,刘帘便将自己新买的大衣直接拿出来递给他,说是明月奶奶见了一定喜欢。
她倒是聪明,一下子便想到此事的症结所在,柳家家主虽厉害,但此事成功与否的关键,还在于明月奶奶。
我微笑着拉起齐霖的手,出门挨个打开小仓库,让他随便挑。
可这老头与沙糖橘一样,十分执拗,说什么也不愿再多拿一针一线。
没办法,我和刘帘只好依着他,下楼驱车,送他前往售票站点。
齐霖说他坐不惯飞机,我便帮他弄了张软卧票。
晚上的票,时间戳戳有余,可他说什么也不愿再麻烦我们了。
道别齐霖时,他虽笑容满面,但我很清楚,此刻他心中五味杂陈,有些事情,总归没有那么多勇气去面对。
比如沙糖橘。
辛辛苦苦带了十多年,终于将她养大成人,临走时却不敢再看她,甚至连一声道别的话都没有说过。
或许,这便是一个男人的深沉吧!
如山一般沉默,如菊一般淡雅,只有岁月走过,才能品味出这份爱中所蕴含的深远韵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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