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邝同悲经过深思熟虑终于走了下一步棋,他把羊皮卷往前推进了一格,正好走入了叶子棋的范围内,棋盘再次唱起了歌,强烈的光芒消失后,对面的叶子棋来到了邝同悲的手边。“轰隆”一声,已经被霍特破坏得只剩一堆废铁的潘多拉舱整个轰然倒塌了。
邝同悲轻轻舒了口气,去看棋盘对面表情微恼的霍特:“现在应该没问题了。”
命格棋盘会对游戏产生影响,此时棋盘上只剩下了己方的叶子棋,自己的危险程度低了不少。霍一舟毫不犹豫地拉开了舱门。
背后的霍特却又笑了起来,起先是低低地发笑,接着笑声越来越大,有一种不可遏制的猖狂感:“你走这一步,是在开玩笑吗?”
霍一舟眉头一皱,急忙转过身去,然而此时舱门已经关闭了,他只能隐约看见霍特突然举起了手中的棋子——那是他在同自己游戏时复制的。什么情况?霍一舟想打开舱门仔细地去看,然而忽然上涌的蔚蓝色液体和罩在透明玻璃上的雾气让他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舱外,霍特把这复制出来的那枚棋子缓缓地往右边推了一步,棋子正好走入了两枚棋子的攻击范围。
“将军。”霍特笑着说,“你走了一步死棋。”
两枚棋子的大小都比不过霍特手中的那枚,霍一舟就眼睁睁地看着宝剑左突右冲把权杖和羊皮卷都掀翻在了棋盘边。
劣势再一次来到了邝同悲这边。
羊皮卷棋被打倒后,邝同悲当即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郭路见状,紧张地上前扶住了他:“邝老师!”
“不用急,”霍特懒洋洋地看着两人在那里急得团团乱转,“只不过是因为突然被撤走了能力,以他现有的能力无法承受那么多的信息量罢了。”
邝同悲连手都抬不起来了,他只能用手指指向棋盘,用微弱的声音对郭路道:“小郭,我撑不住了,剩下的棋只能交给你来走了。”
郭路一听,不由一怔:“邝老师……我这脑子去走命格棋,可能会把所有棋子输得一颗不剩啊。”
“别担心,你可以的。”邝同悲简单地把命格棋盘的游戏规则又同郭路讲述了一遍,接着他便再也没有力气了,眼神变得涣散起来。
郭路沉默而认真地听完游戏规则,把邝同悲扶到一边,让他靠坐着舱门躺下,自己则回到了棋盘边。他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加油,郭路,你是凭自己本事考上的南城大学。郭路乱七八糟地给自己加油打气。
霍特见郭路终于淡定了坐下来,抬眼用一种嘲讽的表情看他:“早就说了,霍一舟不该在那个时候进舱的。等你把场上所有的棋子都输光了,他还没有出来的话,那他可就真的出不来了。”
“闭嘴!”郭路愤怒地抬头瞪了他一眼,在看到青年眼神中掩饰不住的嘲讽之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方才还是不小心中了他的圈套,只好咬了咬牙,让自己再次低头去看棋盘。
霍特见郭路不上当了,可惜地砸了咂嘴,手指在剩下的几枚棋子中游移:“让我看看,接下去应该要走哪一步好呢?哦,我忘了,接下去该你走了。”他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郭路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赶鸭子上架的郭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一边努力回想着邝同悲告诉自己的游戏规则,一边把棋盘上的棋子和骰子点数一一对应起来,努力规划着下一步棋子的落脚点。
场上自己这边还剩下两颗棋子,一颗是代表6点的沙漏棋,另一颗是代表1点的叶子棋,看起来稳赢的局面,但沙漏棋却无法被移动,也就意味着除非等霍特自己把棋子送到攻击范围中来,否则一旦等自己的叶子棋被吃掉,自己这边就会陷入无法行动的困境,因为违反游戏规则而被淘汰。
“两颗棋子,你能撑到霍一舟回来吗?”霍特单手托腮看着眼前额上已经冒汗的青年,眼底的嘲弄几乎要满溢出来。
霍一舟睁开眼睛,被眼前齐齐整整那一排身着黑色长袍的男人吓了一跳。等他注意到已经见过的东君和司命就在其中时,他又渐渐冷静了下来,甚至还数了数眼前的数量。
六个人,代表着六个分享了也尼神原力的统治神。霍一舟甚至根据他们的排位辨认出了每一个人的身份。
“你终于回来了。”站在最左边的司命先开口了。
霍一舟点点头:“是。”
“游戏只剩下最后一步了。”站在他身边的湘君跟着开口,“命格棋盘的游戏我们注定会输,但是我们赢下了其他几场游戏,所以尚换来了与之一战的能力。”
霍一舟皱眉:“为什么一定会输?”在他进来之前,明明棋盘上还是邝同悲占了上风。
河伯说:“霍特的异能是时空跳跃。他通过与不同平行时空的自己进行交换,继承了所有参与过幸存者游戏的霍特的能力。”
“因为他的身上有不止一个‘自己’,所以他的棋子也有不止一副。”
难怪霍特身上有如此之多的异能,不但躲过了第一次游戏的重启,还对所有游戏都是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
东皇太一看着霍特说道:“赢下了其他几场游戏,其他的能力暂时都归属我们……所以我现在有机会能暂时回溯一段时间,送你回你和霍特下棋的那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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