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契地沉默了一会儿,手一直这么握着,即使贴合的地方早已湿漉漉。
风撩起孟言的碎发飘到他的下颌,江少屿悄悄握住那一缕青丝,忽然扭头。
“你冷吗?”
孟言吸了口咸风,搓搓手:“还好。”
还好?那就是冷了。
江少屿二话不说把军装外套脱下,披在了孟言肩上。
“这不好,别……”
她下意识推拒,却使得外套愈加结实的盖在了肩膀。
“小心冻感冒。”
“喂。”孟言怪不好意思,左右观望了几眼:“这是军装,要是被人看见……”
“没人会看见。”他抢答。
话说这里好像有瞭望台来着,不会被看见?
孟言迟疑道:“影响不好吧?”
江少屿笑着拂了拂她的肩头:“有什么不好,吹感冒就好了?”
孟言抿唇憋笑,胸腔像被温水泡得饱饱涨涨,好舒服:“歪理。”
江少屿难得笑出声,嗓音似经过岁月积累的陈年酒,浑厚而疏朗,也如眼前这片容纳万物的海,一涨一退间尽是温暖与包容。
清风袭来,从她的发间穿过,江少屿的目光一路追随到她那双漂亮的杏眼。
某女忍着笑,问:“看我做什么,江同志。”
“咳。”江少屿慢悠悠收回目光,感受着两人掌心贴合处的温度,心情分外美妙:“你可以像刚才一样叫我的名字。”
叫名字?这会儿不紧张了?怕你羞死。
孟言轻咳,故意戏耍他:“江少屿同志。”
江少屿:“……”
某女私下笑得蔫坏儿。
江少屿轻轻挠了挠她的手指:“请把同志去掉。”
“哦。”孟言憋了好久才克制住笑音,“那……以后我都叫你江少屿咯?”
孟言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像小姑娘家一样做出俏皮的声音。
江少屿也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单是叫他名字就能让他全身都酥酥麻麻,似电流过了一遍。
“可以。”天晓得这两个字出口,他用了几分力克制声线不颤抖。
孟言笑得美眼弯弯:“那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叫你江少屿,有人我就叫你江同志,怎么样?”
“可以。”这方法好,江少屿还真怕被人看见自己脸红的一面。
说出去还怎么在部队里混?
虽然跟喜欢的人约会的感觉是很美妙,可坐在这里吹了半天冷风,孟言有点受不住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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